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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抬头看了眼天色,唇角扯出一丝不经意的浅笑,轻声说道“天黑就进城!”只要遮掩过下面那些人的眼睛,只要能通过脚下的阵营,只要能到底城墙下,就能够如城!
夜色还未来临!金色的夕阳洒在深严的山脚下,自下而上的看过了,应该没有站在山丘上看到的亮吧?夜幕,就要降临了!
夜,漆黑的夜!当微弱到根本感觉到任何暖意的太阳落山后,依然是个寒冷得让人背如针刺的夜晚。偌大的空地上没有半点可遮风逼冷的显眼物,只有在这个漆黑的夜里才能掩藏住空地上的显物。而置身于黑夜中,似乎更能清楚地将灯火通明的营地看得更加的清楚。
“什么人?”一声吆喝,营门外的一名值夜兵卒眼尖地察觉黑夜中有条人影,警觉得举起长矛。
“出来!”另一值夜的兵卒也跟着警觉起来。
半响,摸摸索索地,一条修长的黑影走了出来,站在了明亮处。
“官、官爷!小的是、是送我们姑娘过来的!”灯火下,一个作小厮打扮,胡乱捆了把头发,皮肤黑得像灶房里的锅底似的的脸,一双怯生生的眼睛。
“姑娘?哪呢?”两名值夜的兵卒握着长矛,脑袋左右张望。
“过…还不、不…快、快过来!”小厮结结巴巴,回头朝暗处招了招手。
“唔?”两名兵卒伸着脑袋盯着小厮招收的地儿,还不时的揉了揉眼睛。
磨磨蹭蹭地过了半响,从暗处走出一个高挑的人儿。一袭青色的长披风在寒风里随风摇曳,更显得了单薄。长长地头发顶端高高得挽了个发髻只单单地插了一只白色珠花,剩下的发丝顺在两旁。灯火中,低垂的眼眸看不到它的颜色。眼下虽然被丝巾遮住,但仍旧是双手犹抱琵琶半遮面。
“这…是哪儿的?”愣愣地盯了半天的值夜兵卒,只一人先回过神来。
“官爷!我、我们……”
“没问你!”其中一个兵卒狠狠地瞪了瞪抢着开口的小厮。
“是、是!只、只是我…我们姑……”
“姑、姑什么姑?说了没问你!你小子就喜欢抢着说是不?结巴成这样还抢!”一兵卒拿起不知什么时候不自觉放下的长矛戳了戳小厮。
“哟!兄弟!看这身材,还真是有点搔人呢!”另一人凑了过去,右手捏着下巴猥琐的笑着。
低垂着头的人儿身子颤了颤,微微侧了侧身子背着凑在身边用一双龌龊的眼神打量着自己的官兵。
“哟!这娘们还害羞了呢?这是窑子里出来的吗?”围着猛瞧的兵卒吞了吞口水,“瞧这身段,不知道这丝巾下长得是啥样让人心痒痒的模样,嘿嘿!”
“你这家伙!忘了现在是在值夜吗?小心被大人知道活剥了你的这身臭皮囊!”虽说是一脸的鄙夷,但另一兵卒也忍不住梦吞了口水。
“做什么呢?”
“咦?啊!头儿!”
“头儿!”
两名兵卒同时转身占了回去。
“不好好值夜!瞎整啥?”一个士军装束的走了出来,狠狠瞪着值夜的两名兵卒,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夜晚出现在军营外的两名来人。
“哪里来的?可知这儿是什么地方?是你们这些小百姓随意凑上来的吗?”士军仍旧是一脸的怀疑。
“禀、禀官爷!我、我们是、是……”
“啧!是了半天,是什么?”士军不耐烦地扣了扣耳根。
“头儿!他是个结巴!”
“对!他是个结巴!”两人相继说道。
“去!老子不晓得!要你们这些球说!”士军狠狠地骂道。
“唔……”“呃……”两天被骂,果然就怪怪闭了嘴。
“问你呢?哪里来的?”士军对着抱着琵琶的人儿大声问道。
人儿紧了紧怀里的琵琶,依然低垂着头,没有作声。
“怎么?是聋的!”士军疑狐地盯着低垂着头的人儿。
“头儿!她兴许不会说话!”
“对!也许是个哑巴!”
两人又接口道。
“老子没问你们!”士军骂道,恶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又骂道:“他个球的,两个臭软球,没见过女人吗?啥样都没看见就一副猴急样!”
“可是来充军妓的?”士军问道。
“你瞧!还说咱猴急!自己不是开门见山吗?”“就是!”两名被骂的兵卒窸窸窣窣地小声抱怨着。
“是、是!”小厮急忙应声道。
“老子也没问你!”士军扭头就是对小厮一阵大吼。
“嘻嘻!小子儿!你要是长得细皮嫩肉、俊俏些儿,没准儿就轮着你回话了!”两名兵卒戏谑道。
“啊!?”小厮愣着个傻样,半天没缓过来。
“不会说话,总会点头吧!”士军很不耐烦地瞪着默不作声的人儿问道。
紧紧抱着琵琶的人儿身子颤了颤,过了半响才点了点头。
“真是的!给老子进来吧!”士军骂骂咧咧地转身说道:“进去后不要到处乱走,小心好自己的贱命!”
“走、走…吧!”终于缓过神来的小厮扯了扯磨蹭不动的人儿,拽着紧跟着前面的士军进了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