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懒腰。
“看你样子就知道了!还用得着听你说出来吗?”瞧他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来度假的是他自己吧!
“……”伸着懒腰的斛律恒迦侧眼看了看我,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啊!对了!”突然想起了什么,面向斛律双手抱胸背靠在墙上的斛律恒迦,说道:“你在后面清理战场,情况怎样?”
“什么怎样?”斛律恒迦斜视看向我,故作疑惑状。
“……”紧闭双唇不悦地瞪着他。
“你是问后来的事儿吗?只是,都这个时候了还担心这些!你是不是太有安逸感了?”斛律恒迦故作惊讶,见我仍旧冷着脸瞪着他,这才放下手,弓起膝盖将脚底抵在墙面上。
“唉!反正能逃掉的都逃掉了!逃不掉的就成了俘虏!大齐俘虏的下场众所皆知,即使死不了也活不成!”说着,斛律恒迦眼睛看向我。
“谁问你这些啦!”他是在伺机报复吗?
“那你要知道什么?我可不认为自己会比你知道得更多!”斛律恒迦耸了耸肩,又双手抱胸。
“算了!不说就算了!”哼!不想说就不要再和我说话!愤愤地将脸别另一边,懒得看他。
“真的小气!”斛律恒迦低骂一声,说道:“我不是以为你知道吗?你不是一直跟皇上在一起吗?”
“我…哼!”张了张嘴,又懒得想解释!从城东回晋阳宫,我就直接去寝宫梳洗了,这段期间高湛做了什么决定、下了什么旨义,我怎会知道?之后,他黑没给我机会问,就把我送到天牢里来了。当然,是我自己要求要来的,但是他真的就送我来了,这让我有点意外。
“你有什么不满的?起码还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可是从杂乱的战后现场回来连个澡都没顾得上洗就匆匆赶进宫耶!结果还没说上一句话就被关到天牢里来了!”斛律恒迦虽是一番抱怨的话,却未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的抱怨之色。
“刚才还否认怪我连累你,现在就抱怨了一大堆!”嗤鼻轻哼道。
“你…唉!算了!随你怎么说吧!反正你从来就听不进别人说话的!”斛律恒迦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正当我想反驳他时,他又继续说道:“皇上已下旨,派平原王段韶追敌!”
“唔!”诧异的看向斛律恒迦。
“想必这一追出去,也没什么收获吧!”斛律恒迦摇了摇头。
穷兵莫追!是这个道理吧?
“你似乎和天牢挺有缘的嘛!”
“啊!什么?”
“只是上次是有惊无险,这次应该是无风无浪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经他这一提醒,我这才想起自己不是第一次被打入天牢了。看来邺城和晋阳的天牢都被我‘一游’了,同样是天牢只是与那时的心情不一样吧了。就像斛律恒迦说的,上次是有惊无险,差一点就命丧黄泉。说起,当时要不是宇文邕的突然闯入,我也很难猜想当时会不会真的就喝下高演留在监牢里的毒酒。
想到高演又会突然响起了他的儿子乐陵王百年,与斛律家是姻亲的前太子。
“你妹夫还好吧?”
“谁?”斛律恒迦一脸的疑惑。
“你妹夫乐陵王百年呀!”
“哦!他呀!”
“什么叫‘他呀’?我是问你他好不好!”没好气的瞪了答非所问的斛律恒迦。
“还不就那样呗!”斛律恒迦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你……”正要看不惯他那样,张口想要说他时,他突然又动了动唇。
“反正被废掉的太子什么的不都这样吗?即使没有什么想法也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加以添说,非要说成有什么!”
“唔?”看着苦笑着的斛律恒迦,虽然心有同感,可他话里似乎隐藏着什么似的,让我有些在意但又不想去追问。
“只是……”斛律恒迦说着又停了下来,低下头好像在想些什么。
“什……”
“王爷!”
我正忍不住想要询问斛律恒迦时,离开了好一会儿的狱史回来了。
“王爷!已经准备好了!请二位移驾!”狱史卑恭的说道。
“嗯!”心不在焉的随意应了声就有些在意的看向斛律恒迦。
“走吧!”
斛律恒迦好像并没有再看我,将踩在墙面的脚放了下来,背离开了墙率先走了几步。
“两位这边请!”狱史小跑两步追上斛律恒迦,在前面引路。
朝已走了几步的斛律恒迦看了两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