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声传报声由远而近地传进大厅。
“禀当家的!”一从外面急跑而来的守卫大声道。
“何事?”白子礼放下手里的筷子,看向报讯的守卫。
“官道上出现一队像是运有货物的队伍!”
“唔?运的什么东西?”白子礼淡淡地问道。
“离得太远,看不清!不过应该是贵重的货物,能看见几个华丽的箱子!”
“噢!是什么人?”
白子礼像是有了点兴趣,崔凌云和霍远莫也有些在意地看向报讯的守卫。
“这、这个不知!”守卫吞吐回道。
“唔?”白子礼似乎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犀利的视线射向守卫。
呵!果然是盗匪的天性!心里暗笑道。
“可、可是,他们绝对不是汉人!”报讯的守卫惊恐地解释说道。
“噢!是吗?如何看得出?”白子礼突然浮在脸上的笑显得有些阴阴地,让人感到不舒服!
“因、因为他们穿的衣服不是汉人服饰!”守卫低垂着头不敢直视白子礼,头额上冒出的冷汗说明他已经极度的害怕。
“呵!是吗?也有汉人穿胡人的服饰的!”白子礼冷笑道。
“这、这......”守卫哑然,支支吾吾地半天说不出个字来。
“哎呀!你老母的!支支吾吾半天放不出个屁!”性急的霍远莫忍不住拍响桌子,大声骂道。
“当、当家的,是、是......”
“到底是什么?你小子倒是说呀!”霍远莫再次吼了起来。
“老二!”崔凌云出声制止霍远莫,看了眼跪在地上双膝颤抖的守卫,对着一脸怒气的霍远莫说道:“他已经够害怕了,你再吓他,恐怕就什么都不晓得说了。是吧?”说着,笑着问向守卫。不过,我却发现他的笑对守卫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守卫看到笑着的崔凌云时脸色更加的苍白,身体更是抖得厉害。
“因、因为…驼货的马都是膘月巴体壮的枣红马,而、而且,远远地就能看见前面的男人都是剃了光头,只有两鬓留有一绺头发,所、所以……”
“契丹人。”白子礼脱口而出。
“契丹人?是不是去邺城做生意的商队呀?”霍远莫疑狐地看向白子礼。
“要真是商队那么简单,为何驼货的都是枣红马?而且装货的又都是华丽的箱子呢?”崔凌云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虽然契丹人中富有的人也不少,但是没有哪个富裕到用枣红马驼货、华丽箱子装货吧?我看,那驼货的马和箱子里的东西都是贡品!”
“你是说,这些是进贡给那个狗皇帝的?”
‘狗皇帝’!瞥向说话的霍远莫,心里忍不住想要给他一耳光!
“不错!这是契丹贵族的使团,说不定还有送给皇帝的女人!”白子礼捏了捏下巴,似有所思地说道。
“管它有什么,先抢了再说!”霍远莫拍案而起,大喜道。
“老二!你也太性急了吧!忘记了这里还有位皇亲国戚在了吗?”崔凌云端起碗里的汤,喝了一口。
“呃!?”霍远莫愣了愣,看向我,显然有些尴尬的样子。
“你下去吧!”白子礼朝跪在地下的传讯守卫挥了挥手。
“是!小的告退!”守卫赶紧爬了起来,战战兢兢地退了出去。
“老大,要做吗?”崔凌云看向白子礼,问道。
“唔……”白子礼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看了我一眼同时像在想些什么的样子。
“老大,陵兰不会妨碍到我们的!”霍远莫急急说道,语气显得有些紧张。
“你这家伙!什么时候跟人家这么熟了,连名字都喊上了!你拿热脸贴人家,人家还不一定领你的情!”崔凌云讥讽道。
“你骂我作甚?我又没惹到你!我就是喜欢拿脸去贴人家屁股了,怎么啦?”霍远莫老羞成怒地吼道。
“都什么跟什么?越说越不像话!”白子礼终于忍不住斥喝道。
“兄台!他说的一点儿没错!我们不会妨碍到你们!”骜义见势也赶紧说道。
“谁是你兄台?老大成了你兄台,我岂不也成了你‘兄台’?谁要当你这家伙的兄弟啦?”霍远莫脸红脖子粗地又吼了起来。
“啧!啧!”崔凌云受不了地别开了脸。
“唉!”白子礼也难得的发出一声叹息声。
骜义张了张嘴,又闭上,撇了撇将脸移到另一边,漠然地看着空气。
扫了他们四人一眼,嚼碎嘴里的点心,端起手边的汤吹了吹,待不烫嘴后才慢慢地喝了两口。
“你吃饱了吧?”
“嗯?”抬起眼,看向说话的白子礼,见他盯着我,才确定他是在问我。
“嗯!差不多了!”将手里的碗轻轻地放在桌上,才缓缓地开口回道。
“既然饱了就请回屋吧!”白子礼冷冷地说道。
“嗯?怎么?要将我软禁吗?”掏出兜里的白绢拭了拭嘴唇,看了一眼见绢上粘上了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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