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皇宫的时候是在高湛下朝去了凉风堂与大臣商议政事的时候。其实在高湛去上朝离开昭阳殿后,就送信去了齐王府让白虎进宫来接我。
避开高湛离开的确是我有意这样做的,为什么呢?其实并不是很清楚,只是想要这样做而已。
看见白虎时,他似乎有些腼腆的样子,是因为许久不见了吗?
銮轿离开皇宫时心里虽然有一种寂寞的感觉,但是没有回头再看它一眼。因为这并不是诀别啊,只不过是回到自己的家而已,皇宫里虽然有他在,在毕竟不是我的家。
“让!”
听到吆喝,我知道是行在前面的轿子在为我让道。
“白虎!”掀开窗帘问向銮轿外骑马的白虎。
“爷,何事?”白虎低下身,朝里面看来。
“是谁?”
“呃,是黄门侍郎和士开的轿子!”白虎回头看了眼后面,答道。
“靠边停下!”浅浅笑道。
“咦?呃,是!停!”白虎直起身,喊道。
随即,銮轿稳稳地停下被放了下来。
“爷!”已下马的白虎绕到轿前,掀开帘子的一角看了进来。
“去喊他过来!”
“是!”白虎应着,放下帘子。
真是一出宫就遇到了不相见的人啊!
“王爷……”过了半响,外面才站了个人影。
“……”我没有出声,只是盯着门帘上的人影。
“王爷?千岁爷……”
“过来些!”一只脚抬起踩在座椅上,身体斜靠在靠背上,一只手支起头。
“…是!”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迟迟地揭开了门帘,将脸凑了进来。
“真稀奇!本王在宫中一个多月都未见你,今日一出宫倒是最先遇到了你!呵,过了这么久,你身上的伤早已好了吧!”冷冷地笑了笑,视线淡淡地扫视在和士开的身上。自然,我说的是他背后的鞭伤。
“早、早已好!”和士开吞吞吐吐地答道,意外的是他的脸竟然突然泛红起来。
这家伙有被虐症吗?竟然会脸红!一把年纪了搞得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搞什么啊!
“是…吗?”有些心不在焉的,竟然看不出他此时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千岁爷有什么吩咐吗?”和士开像是有些不自然,眼睛不敢直视我,而是左右躲闪。
“唔!有流传说,河南康献王高孝瑜也就是我的瑜哥哥在世时,因为向陛下揭发你与皇后玩‘握槊’反倒被陛下责骂!”并不是在询问他的口气。
“咦?这……”和士开抬眼正视我,一脸的诧异,似乎很意外我会突然提到高孝瑜。
“并不单单只是‘握槊’吧?”鬼魅一笑,盯着和士开。
“您……”和士开有些慌张,更让他感到焦急的是他不知道我究竟是想说什么。
“你跟皇后究竟真正在做什么,这个我没兴趣。”眯了眯眼睛,幽幽地说道。
“呃!?”和士开甚是惊讶,怔怔地望着我。
“我想九叔叔也不会在意自己的皇后跟谁做了什么吧?”狡黠地笑了笑,盯着和士开看。
“王、王爷?”
“不过这也好,”视线移向轿顶,又瞥了眼和士开,却见他仍旧一脸的茫然。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不悦地皱了皱眉,他不是很会看人眼色的吗?这下子怎么变得如此迟钝了!
“千岁爷,您是…让卑职更……”
“还是明白的嘛!干嘛装傻啊?”很少受不了地白了和士开一眼。
“王爷……”
“行了!我要走了!让开!”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催促他下去。
“卑职告退!”
“唔…和士开!”咬了咬支在下颚的手的食指,凝视和士开低下的头,轻声唤了唤。
“是……”和士开仍旧低着头,小声答应。
“夜里自己过来吧!”邪邪笑道。
“呃!?”和士开懵然抬起脸,惊愕地看着我。
“欸?怎么?不想吗?”吃惊道。
“不、不是!卑职…会去!”和士开又低下了头,低垂的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下去吧!”脸别开,不再看他。我想,如何能不看见他,说不定是件好事。
“是!”和士开应着退出了銮轿,身影消失在前面。
“爷!”
是白虎的声音,瞥了眼帘子!
“回去吧!”懒懒地说道。
当銮轿再次被抬起并行走起来时,我仍然能感觉到即使隔着轿子但是那道视线还是直直地射了进来。有意思!既然如此的渴望,那么我自然不会客气。当然,我从来就不曾客气过,对他……
回到齐王府时果然如意料中那样的安静,因为本来就冷清的齐王府连高孝琬也不在就更加的显得冷清了。虽然东院住着高孝琬的母亲元仲华,但是因为身体不好已经好些年没有出过东院一步了。自从高澄死后,除了高孝瑜的母亲宋宛如留在齐王府居住西院,原先住在齐王府的高澄的妾室全都被安置到了外边的别苑。即使宋宛如在世时也是很少离开西院在王府里走动,至高澄死后就一直是这样直到她被高湛赐死。现在的齐王府就更是冷清得让人寒颤了!
“爷?”
“嗯?”被白虎一叫,这才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停下脚步,而久久遥望的是不远处的东院。
“有听说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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