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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正看似随意的朝四周看了一圈,“走了。”
“趟水过河自然要小心。”杨正拍掉手上的草屑,“晚上小心些,干脆我也到你房间去睡。”
“之前那驿官。”
“我知道了。”齐人立突然恢复到正常音量。
长青,这些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
“是了。”文氏抚上孟长青的肩膀,“我清楚你的个性,不论你是否承认,你疑心很重。
“之所以走的辛苦,并不因为我是女子。”孟长青说,“只是现在的我能力不足。母亲,人生如有挑战,势必不会走得太轻松,但这种不轻松是我甘愿的。”
杨正往后退了一步,咳嗽了两声,以正常音量道:“我说齐大人,也就你讲义气,他想做丝绸生意,还让你来看。”
“可别怪属下没提醒你,你如今可是朝廷命官了,私下做这些东西可不合规矩。”
你也说了会改。
孟长青听得出来她话中有话,迎着她的目光,等她接着往下说。
齐人立虽然没有察觉到什么,但听杨正这样一说,就知道肯定有人过来了,当下就配合道:“怪我跟他提了那么一嘴。”
“你越长大,我越是愧疚不安,或许我当初不该那么做。”文氏眼隐有泪光,“我依靠你保全了将军府的家产,可却将你一步步逼到如此局面……”
“好,小人备好饭菜,等大人回来。”
我怕你总是在旁人的信任与不信之间挣扎,耗费自己太多心神。
“他跟我说的话,总共不超过十句,都是寻常场面话,哪里能想到什么?”齐人立虽然这样说,但脑子里已经在回想之前的事。
文氏看着面前的人,目光温柔,“我多庆幸,你是我的孩子。”
他为何要盯着我们?我们跟他没有冲突啊?难道说这驿馆有古怪,不得第二回入住?”
“刚才是谁?”齐人立问。
“我看那驿官有些古怪。”杨正问,“上次你来,他也是这种态度?也偷摸看你们?” 齐人立仔细回想,可他上回来时,实在太粗心,什么都不曾留意,这会儿也想不到什么,“上回我没在意。
从进驿馆门开始,那人说了些什么……
你期待得到他的什么承诺?就算他承诺了你,你会相信吗?又能相信多久?”
“你心里还是不确定。”文氏说:“一个人的心意,无论对方嘴上说什么、以往如何相处,只要其中一方心中惴惴不安,总想着试探,就不是好事。
“所以做自己的事,问心无愧就好。”孟长青接道。
一行人离开驿馆有些距离,杨正才问:“咱们现在直接去红府村?”
“先到其他几家布庄看看。”齐人立上次只看了一家,凑巧就是郑林家的,还因此找到了养蚕人,又听到了红府村的困难。
这回就到其他几家布庄看看,一来做做样子,二来他也想从不同的角度,听听是否有不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