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过头,朝那公子哥笑了笑,呸的一口浓痰朝他唾去,在他更加愤恨的尖叫中,我用尽最后力气,撞开了面前紧紧闭着的门。
我想好了,我宁愿从这楼子后窗口跳下去摔死,也肯定好过落在这公子哥手中。
我已经料定我撞开房门的一瞬间,会有女人甚至男人的尖叫响起。但是我绝对没有想到,我破门而入的一瞬间,迎面而来的是一道刀光。
我从未见过如此快疾的刀光。
和它比,那些“拔刀队”的剑道高手的挥刀速度,就像是打哈欠驱蚊子一般的慢散。
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一把刀的速度,但我破门的那一瞬间,这把刀已经稳稳架在我脖子上了
———我敢肯定,只要我稍有一动,不仅我的脑袋,我的身体和我身后拖拽的白痴一并,被这刀光斩成两截。
刀光定下,我才看的到架在我脖子上的,是柄硕大无比的刀———如同一扇小门板般大小宽厚的,长柄厚背鬼头大环刀。
而持着这把刀的,更是一个壮硕无比的人———一个满面根根针戟虬髯,肌肉盘扎的躯体,如同古树般粗壮无比的大汉。
但很显然,这汉子不是救我命的,而是要我命的。
我有个感觉:身后有几百把刀加在一起,都没有这一刀一人给我的威慑力大。
但是,这一刀一人的威慑,却还是及不上赤手空拳的百里太一。
因为利刃在颈,我虽被威慑震撼的一动不敢动,可还是有余心敢偷偷朝这屋中瞥去一眼。这一眼望去,我便愣了一下。
原来这间屋子里,有很多人,约摸十几个。但却没有一个女人,都是男人。
其中一个年轻人距门最近,约摸不到三十岁的样子,通身着着上等锦缎袍衫,虽然颜色素然但却甚是华贵。他形单影孤的呆呆立在那里,脸色很是不好,似是有重病在身,憔悴得很。
他的眼眶里还有眼泪,他手中还拿着白色锦巾,要将眼泪拭去。门破了,他吓了一个哆嗦,手中持着的巾帕,也握之不住的跌落在地上。
除了他和持刀的人,还有五六个人全都是背对着我站着。门被我闯破,所有的人都望像我,他们显然也惊了一惊、吓了一跳。
但至少有两个人同时“啊!”的叫了出声来。
他两个人惊的一叫,我也吓了一跳。心中一震,“啊!!!”的一声,真的叫出声来。
因为,我绝对、计决、做梦也想不到,那两个叫出了声的人,竟然是我遍寻不着的康先生,和我哥子!!
杀声震天的气浪,好想要将整个窑子掀翻了一般。但这个房里的杀气,却在三个“啊!”声后,凝冻住了,虽然仍没消散。
后来我才知道,若不是他们这“啊”的一声,我的人头早已经斩落在地了。
我思绪也是一片混乱和恼火
———难怪我寻不着他们,原来这些日他们一直在这窑子里寻欢问柳来了!
———难怪康先生那时便禁止我靠近八大胡同,原来是怕我撞见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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