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兽相噬,血肉横飞,嘶嗥惨叫声不绝于耳,这番景象只要是望上一眼,这一辈子恐怕就永远忘记不掉。此时的整个山洞,就像是一个位于十八层地狱底层的血池一般,即使掩住口鼻,那沸腾浓郁的的血腥味也能从人全身毛孔里侵进,逼的人窒息。
这番惊天动地的厮杀混战,却未能引的大汉与游奇这两人再望去一眼。因为此时这两人正立在离洞底数十丈高,从石壁上凸现出来的一个石台上。
这石台便是大汉寻常所居之处。虽说也有十数丈的宽浅,但在着庞大无匹的钟形石洞里,像是巨钟上一道微痕一般的不起眼。
“是这里?”游奇假装很仔细的去观察这石台,来掩饰自己不自然的表情。
因为这石台甚是平坦的地上,很突兀的置落了一颗干枯的头颅。而这颗长发飘飘的枯颅上,一双黑洞洞的眼眶,正在身后幽幽的对着他。
看过那本浸透了血的日记之后,游奇大致已经明白了那颗干枯的头颅本应是谁所属。他生怕大汉知道自己已然得悉他那段不堪的日子之后,暴怒与自己翻脸。其实他倒不是怕与大汉动手,而是唯恐大汉一怒之下就此与自己“拆伙”,那可就糟了————想要离开这“狮山”,还真的要他引路不可。
不过掩饰归掩饰,大汉已经看到那颗滚落在地的长发枯颅,呆呆**。
但另游奇想不到的是,大汉即未显出暴怒,也未悲伤,而是显出一脸的困惑的表情,且时而紧绞眉头,时而抓头挠腮,似是在苦苦思索一件封藏的记忆般的。
见此情景,游奇心中一动立时想到:“莫非由于他疯病的原因,已经对那段记忆已经失忆了?”他随即便走上前去,试探着开口道:“陷在此地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做游奇,你呢?”
大汉忖思被扰,皱着眉很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随口道:“你叫游奇?唔,我知道了。我的名字叫....我叫....”
说到这里他猛地愣了一愣,喃喃道,“是啊,我....我的名字叫什么来着?”他两汉发直,口张的老大喃喃不已,看上去似是又陷入另外一番苦思。
游奇知道,大汉若真是忘记了那段惨噩的日子,对他来说未尝也不是一件好事。眼见大汉越是思考眼神越发的散涣,呼吸也越发的粗重起来。
游奇连忙出声打断他的苦思道:“你刚才是说,我们若是想破壁而出的话,在这山洞里只有一处有可能一举击穿,便是这里么?”
大汉苦思的思绪被这话打断,愣了一愣答道:“唔,是啊。”
游奇道:“这又是为什么呢?这山洞的构造如此有序,按道理说这山壁的厚薄也应该是相同的不是么?”
说到这里,大汉的眼神恢复了些清明,嘿然一笑说道:“这山洞的构成的确不但是有序,而且是太规则,太对称了,”他走到石台边上,指着脚下的石壁,“除去这些山藤便能发现,这山洞的石壁比打磨过的还要光滑,从洞底边上的任何一点连到洞顶,都是一条长度几乎完全相同的弧线,连一个突起凹陷的角度都没有,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天然物应有的规则和对称。唯一不对称得地方,便是这个石台。”
游奇一愣,随即便想到的确像大汉说的那样,这个虽然石台在着庞大的山洞里甚是不起眼,但稍加注意便能感觉得到,这个从洞壁上横生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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