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弑神倾覆,只怕比一个普通人想要移开山头还要更加难得多,且稍有不慎便会全盘皆输。咱们将这游奇劫了过来,只怕瞒不过他们太久。尤其是开阳将军那个家伙,他处心积虑了这么许久,甚至不惜利用人类的势力进行通缉围捕,却还是一无所获,我相信他不日便会前来兴师问罪,”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倒不是怕这个刻薄的家伙,但在这个关头若是其他人也得到消息的话,也想要前来一杯羹,如此一来显然便难招架了。”
张三亨皱眉道:“咱们弑神内三外四的七位将军,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位外将军攘外,分别镇守在这地球的‘天’、‘涯’、‘海’、‘角’的四处。您与开阳、玉衡三位内将军守内,与元帅一并镇守本部。属下认为,此处距离元帅所处的本部并不是十分遥远,相信开阳定然不敢如何大张旗鼓的来攻,而玉衡将军负责元帅的安全之职,从不离元帅身周,开阳定然邀不到他。如此算来,他邀不到什么得力的助手,将军勿要过滤了。”
洪荒轻声笑叹了一声:“其实即便是开阳与玉衡一并,我到也不怎么畏惧,我担心的是另外一些人。”他望着远处,“你还记得西蒙曾窃听到的那些话么?”
张三亨低头思忖了一会儿道:“将军你说的是……天禁出世一派的人?”
洪荒点了点头:“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此时天禁看起来已被弑神灭了,其实只是揭去了其锋芒外的一层棉笼而已,所剩下的只是锋利了。照那人的话所说的,那些出世一派的人全都是欲将这世上的一切都毁掉的疯子。”他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望着张三亨,“张三先生早年在天禁之中,可曾知晓有关这些出世一派的什么消息么?”
张三亨沉思了一会儿才道:“属下身处与天禁之中已是四十年前的事,也曾听人说过天禁分裂成出世入世两派的传言,但却又没有任何人得到过与出世一派有关的确切消息,属下与不少人都一直都将其当成传说而已。”
洪荒细细思索了一阵儿,说道:“不只是真是假,还是防范点的好。因为若他们真的还存在的话,不击则已,一击定是石破天惊。而且开阳虽然尖刻张狂,但在明处,这些出世一派的人却在暗处。这样,只要那个游奇在咱们手中,无论明处暗处,咱们都成了众矢之的。在我们大事为成之前,不能经起这么大的波澜。所以我想……若是开阳来要人,咱们就把游奇交给他。”
李四合也皱起眉头喊道:“将军,您的意思……不会是要将那姓游的小子弃掉吧?为了取信于他,我们做了的场戏,损了百余个人手呢!”
洪荒微笑着看着他:“否则我们应该怎样呢?李四先生有更好的办法么?”
“这个……”,李四合狠皱眉头,挠头不语。张三亨也道:“将军,您不是真的要将那小子白白送人吧?”
洪荒点了点头,微笑道:“我正是这样想的。不过,将他交给开阳之前,咱们要先把那东西暗中取回来。然后再大大方方的把人交给他,让所有暗窥着的人都知道游奇是在开阳手里。”他笑了笑,“开阳那家伙自视甚高,除了元帅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对我和玉衡一直是指手画脚呼来喝去的,料想他一时不会怀疑到我们做了什么手脚。”
张三亨皱眉道:“但是开阳寻不到那东西,那些人自然便会怀疑是将军先他一步将东西取到手了啊!”
洪荒笑道:“这一点我已经想过,但莫忘了那小子身中冰障,已活不几天了。我们将一个活人交给他,没日便成了一个死人,这样的话,所有人都会认为是开阳得到了东西之后,将其灭口了。如此一来死无对证,开阳满身是口也辩驳不清了。”
他开怀一笑,突然敛住笑意,缓缓的道:“不过,我还有一个顾虑。两位可还记得那人叫游奇传得两句话?”
张三亨想了一想道:“一句是‘那件东西出现,神便会再次降临’,第二句是‘传说是真的’。将军,您所担心的是那个‘神’么?”
洪荒蹙着眉道:“即便是天禁的那个‘神’真地会出现,我也不如和担心,因为还有元帅顶着,让我感到顾虑的是第二句话,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心中总是有隐隐不妥之处。请两位先生想一想,天禁中可有什么特别的传说么?”
张三亨与李四合对望了一眼,都摇了摇头。张三亨道:“天禁中的传说,也都是从部族里流传的那些相同,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洪荒点了点头道:“既然这样,我们就去问问那个‘小朋友’,看看他可知道些什么?”说着,他抬起一腿,身处足尖,在地面上轻轻一点,随他足尖点到之处,只听到喀嚓一声似是什么断裂了,接着喀嚓喀嚓声声不绝于耳,不一会儿便听到一阵轰轰隆隆的地鸣声,地鸣声越来越响,似是地下埋了数十个滚雷一般,整个山头的地面都是一阵轻颤。当地鸣声消失了之后,地面的颤动也消失了。不过,洪荒足下的地面却出裂开了一条半丈余宽的裂缝,像是一张巨大宽阔的怪口一般,横向贯穿了整个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