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连草开始还能骂完整了,等打到了一半,整个人就痛的晕死过去,徐妈妈却并没有因此放过,直到打完了五十板子,那双手掌已血肉模糊,才让人架着王连草下去。
卓惜玉只觉得解了心中的大恨,“往日里她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回我到要看看太夫人能怎么样?赶我出府啊?扶她那个亲侄女当二房的夫人吧,让她守一辈子寡去。”
徐妈妈到不多说话,只是一旁服侍的两个丫头秋雨和春花却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来。
出完了气,卓惜玉才抹起泪来,“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嫁了个男人竟然不出半年就死在了战场上,还不如当初嫁个普通人家,也比现在这副样子强。”
徐妈妈给秋雨和春花使了眼色让两人下去,这才开口劝道,“夫人还是不要伤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想怎么办才对夫人有利才是。”
卓惜玉听了点点头,吸了吸鼻子,“我今日动了王连草,太夫人一定不会喜欢我,以后在这府里守着活寡还要受她的气,还不如赶我出侯府的好,只是我不能就这么出去,一会儿你叫春花和秋雨进为,把二房里值钱的东西全拿出去当了,换上价钱便宜的摆置上,怎么也得留点钱给自己下半辈子。”
徐妈妈点点头,“夫人这样想就对了。”
随后叫了春花和秋雨进来吩咐一番,两个丫头才分头去忙,另一边王氏只忙着照顾太夫人,哪里会料到二房那边已开始变卖家产了。
到是司马茹晴,一直注意着二房的动静,听到身边的丫头报了那边的消息后,才带着红肿的眼睛去见了王氏。
正好太夫人刚服下药睡下,王氏才抽了空,“你也莫伤心了,这一切都是天意。”
司马茹晴摇摇头,“女儿怎么能不伤心,这一切都是女儿的错,若不是女儿,二叔也不会去边关,更不会出事,只可恨那个卓文君,当初只怪女儿交友不善,竟没有发现她是头狼。”
“好了,不要哭了,你大嫂那边怎么样?我有些日子没有过去了。”王氏一提到那个名声软弱,实际很狠的儿媳妇,就语气有些不快。
司马茹晴冷笑,“她怎么能不好呢,院子里冬雪和卓文君两个姨娘就够她忙乎的了,要背个好名声,又要把人折磨死,当然得慢慢了,所以她可忙的很。”
听得出来女儿话时的讥讽,王氏也叹了口气,“当初也是你祖母选的这户人家,哪成想竟是这样性情的,唉,真不知道你大哥到时会不会受得了。”
想到儿子出去也近二个月了,竟一点消息也没有,王氏就担心不已,可也知道若真不放儿子出去,怕儿子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娘,我听下人说二房那边正变卖东西呢,是不是那卓惜玉要跑啊?而且还把表姑给打了,要不你派个人过去看看吧,怎么说那也是咱们家的财产啊。”司马茹晴这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地。
王氏眸子一暗,“这人才刚出事,她就坐不住了?罢了,咱们侯府还不差那点东西,任她闹去吧,一切等你祖母醒了在做决定吧。”
反正这些事情当初可都是她做的主,眼下出事了,可没有人给她收拾烂摊子去。
司马茹晴也知道母亲心里气的是什么,到也没有在多说,好好的一家,这才近半年的功夫就闹的这副样子,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果然很准,谁也不可能永远战在最高处,也不可能永远站在最低处。
二房那边,卓惜玉数着手里的银票,总管是五千多两,真没有想到这房间里的古董这么值钱,到时出了侯府,拿着这些钱也够她活下半辈子了。
“你们谁想陪我出府?”卓惜玉将银子贴身收好,看向秋雨和春花两个人。
两个人齐齐跪下,“奴婢们想求得夫人让奴婢们把卖身契赎回来。”
卓惜玉没有料到两人动的是这个心思,左右斟酌了一番,出府在养着这两口人,也是累赘,还不如眼下卖她们一个人情,在没有出侯府前也让她们好好帮自己办事。
“那就这样吧,我出侯府前把卖身契拿给你们,只是你们要记住一点,在我出侯府之前,你们可要万事帮我办妥当了,万一我出了什么事,到时你们也不要想着能还自由身。”卓惜玉恩威并施,两个人忙谢了恩。
徐妈妈不用过问了,人是卓府的,到时自然是回卓府,自己的后事只一天就安排好了,卓惜玉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