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了?”古老板从桌上拿出一张纸交给宋秀成,却发现他一直盯着那名公子,略微大声的又说了一遍,“宋秀才,这就是这位公子要写的对联。”
“小弟驽钝,有劳宋秀才,还望不要见笑。宋兄的脸不碍事吧?”依兰对宋秀才点头一笑,以示礼貌。
“不好意思,在下刚刚失态了。没什么,一点小伤不碍事。只是你和我的一位故人相貌一般无二,若不是你是名男子,恐怕我真的就分辨不出来了。”宋秀才讪讪的笑了笑,对刚刚的失态表示歉意,眼光还是时而不时的瞄向依兰。
“天下之大,两个人容貌相似也不足为奇。那位故人想必是宋秀才的红颜知己,才会使你不自觉地流露出哀伤惋惜的情感。我对你这位红颜知己十分感兴趣,不知她现在何处?对了,老板方才的那句又去找向问天是什么意思?”此时依兰完全确定宋秀才就是跟文惠儿鸿雁传书的那人,这样都能碰到,世界真是太小了。也好,既然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可以趁机打听一下事实的真相。
“她一年前已经香消玉殒了。”宋秀成的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沙哑而哽咽。
“都已经过去一年多了,你怎么还是执拗的不放弃呢,这一年来你也没少被他手下的人打,可曾动过他一分一毫。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老板重重的叹了几口气。
“我要为惠儿讨个公道,就算被打一百次我也不会放弃的。”宋秀才执拗的说。
“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很抱歉触及你的伤心事。不过在下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宋秀才可否成全?”虽然嘴上说着抱歉,从依兰的脸上很难能看出歉意。
“大哥,你们怎么就这么爱说这些没用的,明明想知道,还问得这么含蓄,就像你以前说的打官腔,真假。”许心儿一语中的,评价的相当尖锐。
“心儿,不许胡说,这叫礼貌。”依兰略带责备的说。
“这样看来,讲礼貌就是要人说一些虚伪的话,那我以后不想讲礼貌了,那样多没意思。”许心儿眼巴巴的看着街上的人群。
“家弟心直口快,说话口无遮拦,希望宋秀才不要介意。”看来真是礼貌成瘾了,刚被许心儿言语小攻击,如今又开始虚伪的客气了。
“令弟天真烂漫毫无心机,如此豁然脱俗的人,在下自愧不如,岂有见笑之意?此处不是久聊之地,公子如有兴趣,不妨择日来舍下一叙。”宋秀成同样是对这名与已逝的故人有着相同容貌的公子很感兴趣。
“那好吧,择日不如撞日,下午我和令弟登门到访,不知道宋秀才是否方便?”
“甚好,在下定扫径以待。”
“古老板,你办事我放心,写完后装裱好直接送往天吝山庄,落款是【二木成材,一人求衣;花之君子,倍感憎之。】这有十两纹银,我想够了。”依兰见许心儿实在是坐不住,只好辞别。
“大哥,怎么还没见有人找我们?”许心儿四下察看可疑之人,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人跟踪。
“别这么心急嘛,再等一下你的亦舒一定会来的。”
“那我们现在去哪?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呢,今晚你不会是想让我睡大街吧?”
“当然不了,我们先去吃顿饭,见过宋秀才之后就直奔向问天那里蹭吃蹭喝去。”
谈话声渐行渐远,两个人影逐渐模糊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