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向问天,你不能死,你要坚持住,你还没告诉我惠儿的尸体埋在哪里,你再坚持一下。”依兰紧紧地抓着他的手,示意许心儿赶快救他。许心儿翻了翻他的眼皮,无奈的摇了摇头。
“惠儿,你来接我了吗?你原谅我了对不对?”向问天精神恍惚,艰难的吐出这几句话。
“你到底把惠儿埋在什么地方?”依兰掏出手帕捂着他流血不止的伤口,血一下子将手帕浸湿,染得血红。
“我把她埋在——惠园——下。”向问天脸上青筋暴现,断断续续的说。
“惠园的哪里?”依兰见他气若游丝,也着急了起来。
“梧——”向问天话还没说完,就断了气。依兰干着急,却也只听到了一个发音与“五”相近的字。电视剧果然都是骗人的,重伤之人总能在最后一刻说出一个大秘密,留下重要信息,哪像现在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字。五步?五米?还是只是一声**?
“梦语,我的女儿啊,你为什么这么傻?”另一侧,彭尚书抱着已断了气的乔梦语嚎啕大哭。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依兰不由得扼腕叹息,爱情究竟是什么,幸福还是悲哀,牺牲还是毁灭?有人说爱情是一个伪命题,虽然明知道它不真,当你遇见爱情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相信它真。她并不是一个悲观论者,却也接受爱情的悲观论。如同红楼里的尤三姐,未遇到柳湘莲前风花雪月,荒唐如梦,生活极尽荒淫。后来遭遇柳湘莲退婚,便用订婚时作为信物的宝剑自刎身亡。世人大都叹其是名烈性的女子,赞其情贞。依兰却不这么认为,三姐之死必是看透了这爱情的虚伪本质。
许心儿上前,一手卡住彭尚书的脖子,冷冷的说,“老实交代,本姑娘还能留你一条狗命,否则,就只好如你所愿下地狱陪你女儿去。”
“我说,我说,姑娘你尽管问,我一定会据实以告的。”彭尚书来不及擦拭老脸上的泪,哆哆嗦嗦的说。
“我问你,应龙天现在在哪里?是谁指使你偷袭天吝山庄的。”依兰也加入了审讯行列。
“他现在在京城李相爷那里,至于原因我真的不清楚,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彭尚书不愧在官场里混过,如此情形依旧可以耍心机,说起话来真假参半,即能保全性命,又不泄露隐情。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骗我,这几日并没见你们将应龙天送往京城。”许心儿加重些力道,彭尚书痛的龇牙咧嘴。
“我说,我说,应龙天他真的在京城,三天前藏在向府的货物中运往京城的。”彭尚书双手紧紧的拽住许心儿的手,脖子快被拗断的窒息感铺天盖地袭来,浑身难受。
“该死,我早该想到的。谅你也不敢骗我们,那京城的李相爷是什么来头?”依兰懊恼的说,早先许心儿说这事的时候,心里便生疑惑。
“李大人就是当朝宰相李林甫大人,我知道的都已经告诉你了,你们就行行好,放了我吧。”彭尚书艰难的呼吸着空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既然弄清楚了想知道的事,我们走吧。”依兰可怜其丧女之痛,不忍在这个时候为难他。
“放了他,太便宜他了,这无疑是放虎归山,说不定还会后患无穷的。”许心儿剑眉微蹙,甚为不解。
“人人都有生存权,我们不是造物主,没有权利去随便剥夺一个人的生存权。弱肉强食只是大自然的一种自然规律,却不应是我们人的处事原则。或许你无法理解我的想法,但是我必须这样做。走吧,估计黑衣人也快回来了,我们还是赶紧跟龙宇他们回合,商讨计策吧。”依兰说着将许心儿带离了这血腥味浓重之地,出了向府,心中的恶心感才微微舒缓了些许。
依兰在一家名为客舍的小客栈里见到了应龙宇他们,说明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这几日,我和二哥托人在京城里调查彭尚书,查来查去也没有什么可疑。天吝山庄做生意一向不喜与官家打交道,怎么也想不明白天吝山庄跟彭尚书有什么关联。我猜,大哥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亦舒也将连日来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皆是一些不重要的事情。当年惨案发生的时候,两人才是五六岁的孩子,况且不在阎谷,根本就不清楚黑衣人究竟想要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