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蓝色的夜空零星点缀着几颗孤星。
萧权步履从容走在医院走廊上,黑色衬衣,黑色长裤,锃亮的高档皮鞋,定制外套慵懒搭在精壮手肘间,明显是刚从一场商业聚会中出来,连衣服都未换。
看见长椅上睡着了的楼应悔,萧权脚步不自觉顿住,心胸尖浮上几缕若有若无的温柔。
她头倚着墙壁,睡得很熟,一侧发自然垂下,遮挡住半颊,更映衬着肤白如雪,几缕发落进淡粉色的嘴里,看着,有种想为她拨开的冲动。
在这一刻,萧权心里想着,要是能每天清晨看着她的睡颜起床,那该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萧权去车上取了一条薄毛毯,轻柔盖在楼应悔身上。
楼应悔呻吟一声,动了一下,微微侧翻身,萧权赶紧停下盖毯的动作。
过了两秒,萧权见楼应悔没有醒来的迹象,这才帮她盖好被子。
但好像还是缺了什么……
萧权动作轻柔抱起楼应悔,坐在她刚坐过的位置上,将她轻放在自己大腿上。
他双手环着她的细腰,精悍下巴虚虚抵着她的发心,闻着淡淡的清香的洗发水香味,才终于有一种感觉,圆满了!
楼应悔醒来时,脖颈酸痛,本能的伸了伸懒腰,摇动脖颈,身上的薄毯随之往下滑。
她赶紧一把抓住,咦,这毯子是哪来的?
楼应悔的疑惑很快就得到解答。
前方拐角处,隐约有轻语传来。
她放轻脚步靠近,低沉的男声越发清晰了。
“佟伯伯,是我一个朋友的奶奶,心脑血管疾病,突然晕倒,动脉粥样硬化,情况有些复杂……哈哈,我有意思没用……谢谢佟伯伯,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好。”
萧权站在窗边打电话,声音甚至带了几分温柔缱绻。
窗外的月色朦胧绰约,流连在他刚毅俊美的轮廓上,恍若神赐,完美的没有半点瑕疵。
楼应悔的心悸动的厉害,她情不自禁攥紧拳头,发白的指骨凸显出来。
佟伯伯?专攻心脑血管疾病?
会不会是她以为的那样?佟山!
今日她问奶奶的主治医生钱医生,关于奶奶的病情,钱医生告诉她,奶奶的病情很复杂,成功率不大,不过,如果有他的导师佟山把关,成功率会多百分之二十。但遗憾的是,佟老先生早已金盆洗手。
萧权竟然为了她奶奶的病,如此放下身段请求医界泰斗重新出山。
萧权挂断电话,一转身,就与楼应悔的视线对上。
“你叫的佟伯伯是佟山?”楼应悔咽喉处传来一阵灼热感。
“不然你以为呢?”萧权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但眸底却暗藏着浅浅的笑意和柔情。
“……”
楼应悔吸了下鼻子,脖颈下两片白皙的锁骨微微抽动。此刻,再说谢谢未免太过浅薄。
次日,楼奶奶病况好转,医生终于准许楼应悔去探病。
楼应悔换好隔离服进去,紧抓着奶奶的手不放,她哽咽许久,方才断断续续说:“奶奶,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楼奶奶发丝全白,嘴上戴着氧气罩,她艰难的抬起手,轻柔抚着楼应悔黑亮的秀发,目光慈爱,“傻孩子,说的什么傻话,等你结婚,我还想给你带孩子呢。”
楼应悔再也忍不住,呜咽哭出来。怕奶奶担心,她又捂住嘴,想要逼退眼泪。
中午,萧权给楼应悔送来了午餐。
他远远就看见了她,泛满红血丝的眼睛,红通通的鼻头,狼狈的模样,明明一点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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