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下旬,骄阳似火。
楼奶奶已经住院半月,经过专家组讨论,她的手术方案初步确定。
手术时间在一周后。
这期间,萧权偶尔出现在中心医院,貌似他一个长辈正在中心医院休养,包下最顶楼整层,还有警卫员守着,不见外客。
楼应悔则在医院日夜照顾奶奶。正是盛夏,人身上出汗多,她每天要帮奶奶擦身;输液瓶快要滴完了,要按铃叫护士……
楼应悔每日忙的像陀螺,得了空闲,就通过网络求助,问借出去的东西有多大可能拿回来,可网友的答案千奇百怪,根本没走心。
于是楼应悔搜集了几个律师所的电话,一一打电话过去询问。
律师所人员最开始很自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他们会动用一切力量帮她打赢官司,但听说楼应悔没有合约或借条后,口气一下子就变了。
“没有合约,那也得有借条,要不然怎么打官司,法律讲的是凭证。”
“开什么玩笑,你当初借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想到打借条?”
楼应悔有苦难言,当初哪想到有今日。
一圈电话打下来,楼应悔也明白自己拿回玉佩的可能性极小。
难道就这么算了?绝不!
楼应悔在网上搜律师所电话时,发现一条新闻,百战百胜的铁嘴律师许绍洋新近回国,没错,就是百战百胜。
这多少算一次机会,等有时间,她得去许绍洋的律师所走一趟,争取和许绍洋面谈。
……
这日傍晚,薄暮西染,楼应悔将奶奶换下来的衣服打包,打算拿回公寓清洗。
她站在电梯前按下按钮后,就安静的等待,目光沉静如秋水。
电梯是从最顶楼下来的,这比较少见,探病的人会不会是……
或许是楼道灯光太亮,或许是想起萧权,楼应悔的心有点点乱。
她的手,悄悄握紧掌心的袋子把手。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打开,楼应悔首先看见的,是那只高挺险峻的鼻梁,再是刷漆般深邃神秘的黑瞳……鬼斧神匠的五官,英俊的令人窒息。
果真是萧权!
但很快,楼应悔就看见紧挨着萧权的那少女,栗棕色长发,从头顶编下来的小辫自然夹杂在披发中,洋气中增添了几分甜美气质,真像是橱窗里的芭比娃娃。
她是谁,为何和萧权挨的如此近?
“萧先生,又来看家中长辈吗?”楼应悔边走进电梯边问。
“嗯。”萧权答。
寒暄结束,客气中又有点说不出的尴尬。
栗棕色长发少女的眼珠子在楼应悔和萧权间滴溜溜转,楼应悔专心致志的看着电梯里的小广告。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楼应悔如释重负走出电梯。
“那萧先生,再见。”
“再见。”
萧权冷淡无比,为她那声疏远的萧先生。
分道扬镳后,萧权的脚步明显变快,栗棕色长发少女弱声道:“萧权哥哥,你慢点,等等我。”
萧权充耳未闻,上车后,他透过后视镜瞥见渐行渐远的楼应悔,眸底燃起几簇幽暗的火苗。
她的疏离,她的客气,似一根细针戳进他的心脏最致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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