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应悔回到宴会厅时,阿艳不知何时已坐在位置上。
“好妹妹,你去找我了是不是,我向你赔罪,自罚三杯。”阿艳拿起酒杯,痛快的倒酒就喝,不想惩罚,倒像享受。
“你去哪里了,我都没有找到你。”
“浪去了,等以后和你说。”阿艳眨眨眼,魅惑天成。
“你可别,教坏应悔妹妹,是想我们萧大少剥了你的皮?”同桌一个黄头发的青年打趣道。
其他几个人也顺着这话题说了几句,但没有说的太透。
楼应悔看见阿艳一双野性的眼眸流转着艳色,还有那稍显凌乱的发丝,脖颈间的红草莓,心下一咯噔,好像明白了什么,又不敢乱猜。
萧权一直没怎么说话,他不用去应酬任何人,在桌的几位也明里暗里捧着他。
聊下天,十几分钟就过去了,开席,上菜。
而另一个谢兰厅,钟希夷和楼初雪刚刚踩着开席的时间入席,虽说是赶到了,但到底有几分匆忙。
……
散席后,有事的谈事,应酬的应酬,也有直接离开酒店的。
穆军邀请萧权、楼应悔还有其他几个要好的朋友去看穆家品酒。
今日是他爷爷的八十大寿,穆家酒窖大开方便之门。
萧权单手插兜,询问应悔的意见,“下午还有事吗?一起去怎么样?”
楼应悔今天下午本就是无课的,遂没有拒绝萧权。
车上,有专属司机开车,穆军、萧权还有楼应悔坐在后排。
“应悔,我倒是忘了一件事,爷爷之前提过想见你一面,但我今天事情太多竟然忘了。等会可否耽误你一点时间,去和我爷爷聊几句,他年纪大了,最喜欢怀旧。”穆军越过中间的萧权,和楼应悔聊天。
“可以。”楼应悔本身就很有老人缘,也很乐意同老人相处。
……
穆军将楼应悔带到穆老太爷的房间后,就退出去找萧权。
“没想到她外公以前和爷爷是老朋友,要说殷家和你们萧家是有点渊源,难怪你说和楼应悔从小认识。”穆军将一根烟抛给萧权,用唇边亮着猩红光芒的烟头去点燃萧权指间的烟头。
“难道你以为我在骗你?”萧权喷出一口烟,嘴角勾勒出一个若有若无的笑,“以前长辈还说过,要将应悔给我做童养媳,她那时候一点点大,她妈不愿意,说是要让她自己选择恋爱对象。”
后来,选了钟希夷那么个东西。
对于钟希夷,无论他多有能力,赚再多的钱,萧权都是不屑的。
一个踩着女人上位的男人!
“呵呵,”穆军咬着烟尾,笑声是一贯的放荡不羁,“千万不要告诉我,她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你就对她上了心。”
“不,她是不一样的,”萧权摇摇头,“我对她不是单纯的爱情或者亲情,爱情是占有,亲情是放手。知道她恋爱后,我没打算再过多打扰她;后来在游轮上碰见,她险些遇害,我入侵她的生活,就再没有打算退出。”
闻言,穆军久久未语,淡青色烟雾袅袅升腾,模糊了他凛冽的五官,淡化了他望向远方的眸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