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是一周来的最高温,润红的骄阳像是要拼尽最后一番力气,将大地碳烤一遍。
紫薇苑b栋顶层,楼应悔将帆布包里的蔬果依次拿出来,随即给萧权打电话,“我买了菜过来,你什么时候回来?”
透过电波,萧权的嗓音动听如大提琴弹奏,“还有半个小时,马上了,留两个菜等我来做。”
今夜这顿晚餐,是应悔主动提出来的,在萧权心里自然有不一样的意义。
“嗯,好的。”
楼应悔将茄子切成细条状,放进盐水里浸着,随即去调制配虾的蘸料,这才发现缺了耗油,只得又给萧权打电话。
“怎么了?”萧权的嗓音好温柔,柔的楼应悔心脏紧缩。
她后悔了,她做不到。
“萧权,你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带瓶耗油,啊……”
背后伸出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在楼应悔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她头皮发麻,猝不及防的尖叫出声。
“应悔,你怎么了,喂,应悔,你还在吗?”
手机挂断了!
那端,萧权心尖一悸,莫名的恐慌蔓延上心头,他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将秘书的呼喊甩在身后。
萧权边开车边给楼应悔打电话,连打三个电话都未接通后,他转而给千山打电话,将办事的千山召回来,又给紫薇苑安保打电话,让他们马上去他家看看。
她遇见什么了,为什么突然尖叫?为什么手机打不通?应悔,应悔,千万不要出事……
萧权一边祈祷,一边超车。
原本从东旗总公司到紫薇苑的车程并不长,十分钟即可,但如果遇见交通堵塞,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此刻正值下班高峰期,在某个路口,帝都交通毫不意外的陷入瘫痪状态,车龙寸步难行。
萧权思量片刻,随即毫不犹豫的弃车狂奔。
前面就是紫薇苑,跑步五分钟便可到。
跑回家门口的萧权,发丝凌乱,呼吸急促,喉结那块像是喝了几斤酒,红通通的,脖颈处的青筋如同蚯蚓般若有若无的绽出,煞是慑人。
衬衣纽扣解开了最上面三颗,外套在奔跑途中被他扔掉了。
他向来淡然从容,几乎没有人看见过他流汗的模样,但此刻,他像是刚淋过一场倾盆大雨,汗水汵汵,湿透了衣背,胸膛还在剧烈的上下起伏,几块腹肌有撑破修身衬衣纽扣的错觉。
原来,他也是人啊,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喜笑哀怒,伤心悲痛。
四名安保训练有序,虽进入了房间,但没有破坏现场。
“萧先生,我们一接到你的电话,就马上赶过来了,但房间里没有人,厨房应该是第一现场,”安保队长微顿,不敢看萧权难看的脸色,“地板上有血迹。”
萧权一进门,就将注意力放在厨房上,应悔是在做菜时和他打电话的,尖叫时也是在厨房。
她当时是遇见了什么极其恐惧的事情,才发出那样的叫声?
是谁袭击了她?
从他听到尖叫,到给安保打电话让他们上来查看,中间的时间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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