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应悔低垂着头,有几缕调皮的发落在她颊边,阿艳只能看见她莹泽秀美的半边侧脸,无法辨识她脸上的情绪。
不过,那如幽井般的平淡嗓音,是毋庸置疑的。
“萧权不是说了吗,只是恰好同一航班。”
阿艳眉头一跳,不可思议道:“他这么说,你就这么信?”
低咳一声,阿艳解释道:“我当然知道萧权值得信赖,只是你的态度实在是冷静。应悔,你就实话告诉我吧,你和萧权在一起之前,是不是有个情深意重的男朋友,然后萧权强取豪夺将你抢过来,还用你男朋友威胁你,让你不得不和他在一起。”
“好狗血的剧情,你不去当编辑太可惜了。”楼应悔在黑色硬纸上画好玉米百合,自如道,“萧权那么骄傲,干不来强迫女人那种事。”
连楼应悔都没想到,就在不久的将来,她被这句话啪啪打脸。
所以说,人不能太铁齿,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什么都可能发生。
阿艳走后,楼应悔才停下笔。
天气趋冷,图书馆咖啡书吧里的人也越来越多,多的是来蹭暖气的,在一众青春就是本钱的鲜嫩大学生中,楼应悔格外显眼。
黑缎般的中长直发披在肩头,偏分,斜刘海向右边梳;
刘海后,好看的秀眉似颦非颦,像在思考什么极其难解的事情,双目澄澈黑亮如深夜星子,流转光华,还有那如婴儿般细嫩光滑的肌肤,很轻易便能勾起人去摸摸掐掐的冲动。
她穿的并没有多昂贵,一件淡蓝色连帽卫衣,俏皮又萌人,下面是条纯色的牛仔裤,搭配一双简单的白色帆布鞋,偏偏就是让人看的移不开眼。
楼应悔还没意识到自己被人有意识无意识的关注,她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阿艳说她太冷静,太不将萧权放在心上。
只是,什么叫不冷静呢?
将第一名媛的身家背景挖出来,和阮雅争风吃醋,明争暗斗……
她做不到。
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不爱你的人,任凭你再怎么努力他都不会爱你;而爱你的人,无论你做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给予你信赖和支持。
付出的越多,并不代表收获的越多,而是代表受到的伤害越深。
有时,不是她不愿意接近萧权,而是过往的伤害让她束手束脚。
另外,穆军曾说过的那个女人,伤害过萧权的那个女人,有可能是阮雅吗?
还没有深入想下去,陈香的一个电话就打来,“应悔,还有十分钟就上植物学课了,我怎么没在教室里看见你?”
“我就在图书馆,马上过来了。”
“那好,我在前排等你。”大学有个有趣的现象,座位越靠后越热门,睡觉玩手机什么的,不容易被发现,而前三排在老师眼皮底下,往往少有人问津。
不过,楼应悔和陈香倒是经常相约坐在前排。
图书馆和上课的教学楼不远,楼应悔将桌上的报纸还有未完成的册子收进包里,三分钟就走到教室。
上课期间,陈香偷瞄了楼应悔好几次,但又很快收回视线,那态度算得上小心翼翼了。
楼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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