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儿你们不用管了,我们身正不怕影子邪,会没事的。”
既然白逸轩去了衙门,那就让衙门将这个事儿解决,也省事儿。
“去一趟衙门,那就是扒层皮的事儿。”老先生也皱了眉头。
周桂兰摇了摇头:“你们先弄饭吃,我去看看。”
“你一个女人怎么去衙门?还是我陪你去一趟。”老先生说着,就站起身,要跟着周桂兰走。
周桂兰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对着老先生摇了摇头:“你们还是先在这儿等消息吧,这会儿都天黑了,外出也不方便。”
“我有功名,可以护着你!”老先生被她的拒绝气着了,不满道。
周桂兰有些感动,不过这会儿也是太晚了,让老先生出去真的是太危险了。
她安抚了老先生几句,将柜台所有的钱都放在了自个儿兜里,让那个伙计陪着她一块儿出去,去了附近的马厩租了马车,还是白天那个车夫。
他套上马车,带着周桂兰他们就往衙门跑,路上跟周桂兰闲聊,周桂兰应了几句,没有心思跟他多说,他感觉出来,也识趣得闭嘴了。
一行人去了衙门,这会儿衙门外头都还点着灯笼。
周桂兰从马车上下来,快步走到门口,带着那伙计走到一个衙役面前,往他手里塞了银子,便问他白逸轩他们在哪儿。
那衙役抓着袖子抬起手,那银子就顺着他的胳膊进了他的衣袖里,这才开口:“他们这会儿还在审着呢,闲人免进。”
周桂兰扯了个笑脸,好声好气道:“差爷,我也是白逸轩雇佣的人,我也能作证,您能不能让我进去瞅瞅?”
那衙役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感受了下袖子里银子的重量,点了点头,“那成吧,不过进去可别乱说话!”
“明白!”周桂兰说着,对他笑着点了个头,提着自个儿的裙角,走进去,到了大堂,就见一个大人坐在案首,白逸轩站在旁边,炸鸡铺子的伙计都跪在地上,一个女人正趴在一个孩子身上哭,不让一个拿着刀的仵作靠近。
“大胆!竟敢擅闯公堂!”那坐在上首一个看着四十多的官员怒声呵斥刚进来的周桂兰还有身后的伙计。
那伙计被吓得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嘴里一直念叨着“大人饶命”,整个人都哆哆嗦嗦的。
白逸轩转头看过来,就见周桂兰已经走了进来,他眼神一紧,对着她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
这个时候陷进来可不是聪明的举动。
周桂兰不理会他的示意,快步走了过来,跟着那些伙计的模样对着案首的顺天府尹跪下,朗声道:“大人,民妇周桂兰是也是这白掌柜请的伙计,自请将自己所知一一述说。“
旁边的白逸轩听得只皱眉,他是没想到桂兰竟是会在这个时候搅和进来,也不明白为何她会说是他的店员。不过想到周桂兰一向做事的条理,他安抚自己周桂兰不会无缘无故做傻事。
”原来你也是赚黑心钱!竟是害死我们的儿子!“那男人说着,就要跳起来去收拾周桂兰。
不等他继续,府尹已是拍了惊堂木,让衙役将他按了下来。
周桂兰仰着头,对着上首的人道:“大人,这可乐的配方是我,等我白掌柜的,除了白掌柜,这配方就只有我最清楚,我可以将做可乐的材料都写出来,让大人找大夫来查看是否有毒。”
白逸轩忍不住转头去看她,心里惊诧。
这可乐可是他们的如今最大的进项了,她竟是说出要将配方说出来?那不是将这条财路断了?
“大人,我不同意,这可乐的配方已经是我的,她无权将这个泄露出来。”
白逸轩上前一步,对着上首的人抱拳行礼。
“为什么不敢?你们就是心虚,就是怕查出来有毒?”那男人怒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