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硬生生的熬了一个月,周桂兰只觉得自己要长毛了,但是挨不过徐常林的强硬,在床上躺到了第三十二天才从床上下来,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然后便开始预备徐婳祎的满月酒。
入夜,护国公府上下张灯结彩,满朝文武不管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的人,都纷纷送来了贺礼,讨了一杯喜酒。
紧跟着第二日,宫内便送来了三份贺礼,除了徐天的,周桂兰将安平和太后送来的东西一股脑的扔进了仓库。
本以为日子会这么平静下去,但是没想到,刚过几日,街上便出现了这样的流言。
“天下有女,祸乱苍生,若不除之,大梁将亡。”
而与这流言一同来的,还有一块石碑。
“天子无道,灾祸难平。有女宛然,可理朝纲。”
徐天高坐在殿上,下面大臣闹嚷的声音,在燥热的夏季更让人燥郁。
“够了!”
徐天一掌拍在了龙椅扶手上,看着下面陡然安静的人群,深吸了一口气道:“各位大臣怎么看?护国公,你先说。”
徐鼎闻言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的话,陛下勤政爱民,兢兢业业,先天下忧,未曾享乐,这不过是妄言罢了。”
“护国公说的有理,皇上虽然年幼,却心怀天下,仁政亲民,石碑来路不明,怎能说这是上天降下来的,摸不准是那个心怀叵测之辈做得手脚!”
孟江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弯着腰说道。
春闱之后,他便被封为了言官,此时他的一句话却刚刚好道破了这个诡计。
后宫。
不管京城内是如何的风起云涌,这御花园中还是一样的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太后和安平走在一处,身边侍奉的宫女太监退避了好远。
“太后,你不觉得这次的事情太过明显了么?”
安平随手捏断了一只芍药,漫不经心的揪着上面的花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明显不明显的?”
太后站住脚,看向安平出声道。
安平闻言笑了笑,将手中光秃了一半的芍药塞到太后的手中。
“您不用装傻,我也不是蠢笨的人,这件事难道不是您做的么?或者说,您宫里……”
“安平!”
太后怒声叫停了安平的话,厉眉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安平笑了笑,手拂过发鬓,带着一丝丝的媚意。
“皇嫂,明人不说暗话,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若是没有我,你真的以为你能联系上北狄的人?”
太后握着芍药的手一紧,仅剩半边花瓣的芍药此时一团糟乱。
“零落成泥碾作尘,啧啧,真是可惜了一朵好花啊。”
安平可惜的摊了摊手,然后在太后错愕的眼神中,堂而皇之的离开。
阳光洒在京城的街道上,闷热的天气让人心生燥热。
周桂兰走在京城的路上,听着街上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讨论着近日的流言。
“夫人,您来了?”
火锅店的老板见着周桂兰忙出声唤住了她,然后将白逸轩的信件递了过来道:“这是白老板的信,还有这个,是白老板知道您生了千金送来的贺礼。”
周桂兰接过老板手里的盒子,随手放在了袖中,然后拿着信上了二楼。
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信之后,周桂兰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白逸轩在越国的店子开的很好,除了越国京都之外,还在几个重要枢纽城市开设了分店,现在他正要离开越国去往别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