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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往往用新的一天来形容一个崭新的开始,寓意着美好的希望,可是戈文并没有发现新的一天给他带来什么好的希望,全部的原因就是因为眼前的这张报纸。
本来戈文今天的心情很好的。因为即将要在复旦大学演讲,昨天一整天,他都安静的呆在家里琢磨着自己要在在复旦大学的讲座上说些什么内容,稿纸上更是涂满了很多页,最后终于决定了自己要讲的主题,同时也打了几页腹稿。今天一来编辑部,戈文就打算将这个好消息告诉李煜,然后想请他帮忙参谋一下自己的演讲稿的。可是一来编辑部,戈文就看到很多编辑用十分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见着李煜后,还没等自己开口说话,李煜就直接递给他一份报纸,不错,就是眼前的这份《新周晚报》。
只见《新周晚报》第二版登载了一篇关于自己的文章,而这篇文章的作者赫然就是前一个阶段一直都在激烈反对自己那篇《发展的中国需要重视个人生命价值》的段启刚。自从《人民日报》刊登了自己和巴金的文章后,这《新周晚报》终于停止了他们那种夸张的报道风格,再也没有刊登反对自己观点的文章。谁知今天这个段启刚又出现在报纸上了。
真是阴魂不散啊!
戈文又重新看了一遍这篇专栏文章。
段启刚的这篇文章是以报告文学的形式写的。若是刚看开头的话,这篇文章简直就是一篇极其肉麻的赞扬自己的文章,可只要接着看下去就会察觉到段启刚的险恶用心。
文章一开始先是用真诚的语气赞扬了戈文的这两篇文章的价值,并称赞戈文为国内思想界的大家,给沉闷的思想界带来了新的思路新的光明,在此期间段启刚更是将这一阶段一些专家对戈文的评价详细的记列了出来。若是看到这里的话,任何人都会觉得这篇文章的目的只是歌颂戈文。
可是接下来段启刚的笔锋一转,开始叙述起戈文的经历来了。他是怎样在别人的帮助下成为《收获》杂志社的见习编辑,他是怎样在巴金的指点下写出了轰动一时的诗歌《一代人》,他由一开始的见习编辑正式变为审稿编辑仅仅用了一个月的时间,而按正常的程序,一个审稿编辑总要经过后勤编辑等一系列职务的锻炼才能成为一个审稿编辑。之后,戈文又是怎么在《羊城晚报》及《人民日报》上发表了两篇评论文章。
如果说段启刚胡编乱造捕风捉影的故事还不算太阴险的话,那他在文章的末尾提出的那个问题就像是潜藏在黑暗中的饿狼一般,终于曝露出它狰狞的爪牙——
从《收获》编辑部了解的信息来看,戈文在应聘《收获》编辑部见习编辑一职时并没有提供任何介绍信、户籍等证明材料,是《收获》编辑部的总编爱惜其才华才破格对其录用。不过我要在这里问一句:戈文到底是什么身份和来历?为何在《收获》编辑部工作之前,我们无法打听到他的任何经历,难道他真的像西游记里的孙悟空一样从石头中蹦出来?
如果我们像鲁迅那样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的话,那我们究竟能不能用“同志”这样的称谓来称呼这位神秘的戈文呢?
再次将这篇文章看完,戈文不由的苦笑一声,心中对这个段启刚是痛恨之极。段启刚的文章不仅将他的身份问题摆在了明面上,更让人气愤的是他竟然猜测自己是资本主义世界的间谍是潜伏在人民群众内部的破坏分子。
看到戈文苦笑,李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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