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诚的奏疏大做文章,如此一来会使事情变得更加复杂,便也本着息事宁人的想法写信给阮大诚,说古代君子也常常议论不合,然为国家着想,不得不隐忍,绝不能逞一时的ji愤。
二…人的信不约而同的要阮大械不要再闹了,至于对阮大诚被**星摆了一道的事,二人倒是没有太多话说,甚至连安慰也没有。因此阮大诚收到二人的信后,便认为这两个“年兄”太不厚道,冷笑数声后随手便将信给撕了。他已在心中打定主意,这回定然要把**星这老匹夫拉下马来!
但阮大诚还是有自知之明的,鉴于自己那道《纠汪左结党疏》在东林之中引起了十分不好的反响,若是这次再由自己上疏参他**星,怕那些东林“君子”们就不是用口水袭击自己,而改用板砖了。于是他灵机一动,想到自己的好友,铁哥们一刑科给事中傅魁来了!
身为刑科给事事,傅魁素有“刀笔吏”之称,文思快捷,下笔千言,出于义气,也出于对东林党专横的不满,他没有多想便应允阮大诚奔他上疏参劾**星,不过当他问阮大诚这次是不是直接对准**星,阮大诚却摇头说没必要,这次还是对准汪文言。
《纠汪左结党疏》中,阮大诚只说汪文言和左光斗结党,其他的倒没有多说,但这次他却用上猛料了。
他告诉傅魁,汪文言本名为汪守泰,原为南直隶徽州府歙县一名库吏,因监守自盗被判遣戍,后来脱逃来到京师,改了名字,投奔王安门下。而左光斗明知汪文言的丑史,却为之隐瞒,引为心腹。**星更是拿钱供着他,让他招摇过市,招权纳贿。他们相互勾结,包揽官员升降,凭这一条就可以把**星直接拉下马来。
傅魁听后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汪文言竟然是这等人,震惊之余,欣然答应下来。听说汪文言人现在东厂手里,如果此时将这些丑料给他爆出来,汪文言定难逃一死,**星和左光斗更别想跑!
在和阮大诚一番密议后,傅魁的《邪臣比昵匪人把持朝政》疏出台了,在疏中,傅魁先是参劾汪文言及左光斗、**星,把阮大诚先前上的奏疏内容重提一遍,接着先是断言左赵二人不是有德行的人,尔后追述汪文言本歙县库吏,因窃桩逃到京师,父事王安,操纵朝事;然后笔锋一转,历数左赵二人勾结汪文言的罪行“左引为心腹,赵助他钱财,兜揽官员升迁,从中获利,而正人反受其害。”
正当傅魁准备将这道奏疏呈上去,然后等着**星和左光斗完蛋时,京城的空气又为之一变,他和阮大诚都没有想到,杨涟竟然抢先他们一步,上了一道弹劾魏忠贤的二十四罪大疏,如此一来,一时之间,整个京城都为之轰动了,所有人的焦点全集中到他杨涟身上去了。
阮大诚的脑子虽然偏执,但政治嗅觉却异常灵敏,第一时间便想到这是东林党和魏忠贤摊牌的时候到了,用不了数日,胜负便能揭晓。
傅魁却是有些担心要是魏忠贤倒台,杨涟、左光斗他们获胜,自己要是上了这道奏疏,事后会不会被杨涟他们清洗掉。阮大诚笑着告诉他,若想辉煌,便在此朝了。奏疏只管大胆的上,再说我们既不是为魏忠贤鸣冤,也不是为杨涟叫好,我们只是就事论事,揭发**星和汪文言他们的丑事,他东林党就算得势,又凭什么打压我们?而一旦魏忠贤赢了,我们这道奏疏就是上得太对了!
傅魁还是有些犹豫,杨涟没有上疏前,他倒是敢放手一搏,但现在杨涟上疏,京中风向就全变了,是东林和阉党你死我并相斗,他有些担心冒然掺进一脚去,会引火烧身。
阮大*见他犹豫,眼珠一转,又想到一妙计,对傅魁一番交待,傅魁听后,也是跟着眼睛一亮,拿着这道奏疏便出了阮府径直去找礼部都给事中章允儒。
于是,当袁大海在赶往皇宫的时候,通政司衙门前却突然来了几十个神情ji动的官员,为首的正是傅魁,跟在他身后的却是章允儒,而那几十个神情ji动的官员却无一例外都是东林党的官员,只不过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出身他们都是江西人!
这些江西籍的东林官员集体前来通政司衙门,人手一份奏疏,奏疏内容大同小异,都是指责左、赵二人貌丑心险,表里不一,〖道〗德有亏,与jiān邪小人汪文享长期勾结。尤其自赵把持吏部以来,任人为亲,旁门左道之辈皆可获官,正人君子却倍受压迫,此为祸国乱政也!有些人更是把杨涟也捎带进来,说他口口声声要搞倒“权挡”不过是以攻“权挡”为名而营s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