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mén的shì卫们就经常看到银作局的监丞唐公公老是往宫外跑。
钱万宝招供后,唐礼也是供认不讳,并详细说了几次与周宗建联络的实情。并且,为了将功赎罪,二人还供出御用监监丞齐焕友、神宫监掌印陆铭等暗中与东林si通的宦官。
把知道的都说出后,钱唐二人双双趴伏在地,恳求王体乾的恕罪。
“奴婢们猪油méng了心,被东林党的小人们盅huò,着了他们的道,绝不是真的存了害千多的心,请公公明察!””
“奴婢自知罪孽深重,但请公公看在奴婢这些年兢兢业业为千岁打理银作局的份上,就饶了奴婢这次吧!”…”
脑袋不怕疼似的在地上磕着,眼出汪汪的流着,可怜巴巴的望着,那种对生死的未知让钱万宝和唐礼饱受折磨。
王体乾却是不吱一声,只面无表情的望着二人在那磕头求饶,没有任何指示。等到周清将名单递上来后,他才瞄了一眼,将名单轻飘飘的丢到桌上。
“老祖宗,您老就高抬贵手放过奴婢这一回吧,奴婢这就收拾去凤阳………”
王体乾的反应让钱万宝忐忑不安,不知道这老东西安的什么心思,抢先开口自请去凤阳守陵。守陵虽差,但总比丢了xìng命要好。
有了被掌嘴的教训,唐礼不敢多言,只在那“砰砰”又磕了两个头,身子明显在发着抖。
王体乾仍是没有发话,目光落在不远处的窗格上,脸上似有所思。
周清感觉不对劲,眉头一皱,轻步走了上去,低声道:“老祖宗,这两人可没招谁对外通的信啊?”
“嗯。”
王体乾微一点头,继而嘴角一咧,淡淡道:“那个是条大鱼,这俩不过是虾兵蟹将,怕是搭不上那条大鱼。”稍顿,又道:“东林党既然在内廷安了线,那就绝不止他们这条线,咱家想,那大鱼现在怕也在盯着咱们……”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周清看了眼那名单上的数十个人名。
王体乾冷冷道:“照单抓人,先把这些小角sè收拾掉,再慢慢找出那条大鱼来!这宫里也该得清理清理了,那些个有异心的再留着总是个祸,这回可得让下面瞧真了,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闻言,周清感到脖子一阵发凉,咽了咽喉咙后,他看了眼钱唐二人,又请示道:“那?”怎么处置这二人?”
王体乾看也不看钱唐二人,撇了撇嘴便吩咐道:“找两麻袋,沉金水河。”
“是,公公!”
周清应声转过身去,凶光一闪,朝那几个小太监一挥手,扯着嗓子喝道:“把这两吃里扒外的东西沉河!”
“啊!?
钱唐二人同时尖叫,不等那余音落下,麻袋便已罩上脑袋,旋即,眼前一片黑暗。恐惧使得他们不断的挣扎,扭曲的身形在麻袋里不断的凸现。直到被扛出银作局后,监内仍能听到那凄惨的哀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