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暮云小姐的房门又响了,她此刻正在里面怄气,本来辛辛苦苦接了一桩生意,没想到这么快就告吹了,心中直报怨自己点背。
不过第二个客人转眼又送上门了,此番再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了,于是马上强装起笑颜,轻手轻脚地把门拉开了。
“请问你是暮云小姐吗?”秦煊很有礼貌地问道。
“奴家正是,公子用不着客套,进来吧!”
她领着客人进到屋里,一面还在斜眼偷看,这位公子长得高大魁梧,一看就是身体超棒的那种类型,可千万别再像刚才那位那样,不仅身体瘦得跟小鸡一般,而且尽磨嘴皮子不办事。
“暮云小姐,刚才那位公子是我朋友,如有得罪之处还请多多包涵,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呦!公子,你嘴巴好甜啊!刚才那位公子委实让人气恼,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上来就问这问那,又是让跳舞又是让唱歌,看着好像很有品位似的,其实还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装什么大尾巴鹰?”
秦煊笑着点点头。
“他就是这个脾气,暮云小姐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奴家不会往心里去,有公子您这般甜言蜜语,这么细心地体贴人家,肚子里的气啊早就消了!”
一边说一边抛着媚眼,用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故意摆出各种撩人的姿态。
秦煊一阵犯恶心,娘的!怪不得段心月想揍她,就这一身的骚气估计没有人能受得了。
“敢问小姐,您在这洛阳城中没有亲戚吗?”他想来想去觉得也不好开口,所以只好有一句没一句地掏问。
“奴家祖籍是钱塘人,只身一人到此闯荡,哪里有什么亲戚?公子问此话莫不是钟情于我,想花钱替人家赎身吧?”
“暮云小姐说笑了!在下今天来确因有些事情要了解,如果您坦言相告,绝不会亏待!”
说完从衣服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子上,那娘们顿时两眼放光,伸手就要去拿。
“不急!”秦煊把她手推开,“姑娘还没有回答我的提问呢?”
“哎呦,公子爷,那你就赶快问那!”
只要有钱挣干啥都行,暮云小姐看见唾手可得的银子,心里早痒痒难受了。
“最近一段时间,有外面的人到这里找你吗?”
“来找我的人可多了,不知您说的是哪一位啊?”
“这人四十多岁,身材较瘦小,北方口音,他应该对你比较熟悉,而且知道你擅长跳舞。”
“这样的人很多,奴家怎可能每一个都记起?你还得说的再明白点!”
秦煊考虑了一下,又补充道:“这个人并不是来这里寻花问柳,他找你是为了办一件事情,或者有什么重要情况要告诉你。”
“没有!”她扬起脖子回答,“这个奴家可以准确无误地回答你,自打进了这迎春院,从来就没有人找我来办事或商量情况,人家的时间很宝贵,那里会操那份子闲心?”
这可完全出乎了他的预料,姓袁的姑娘只此一位,怎么会不认识那个人呢?
“你再好好想一想,最近家里面是否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或者你觉没觉得有人要害你。”
“有人要害我?哈哈哈!”暮云小姐乐得嘴都合不上了,“谁吃饱了撑的,害我这么一个姑娘家作甚?我说公子,你七拐八绕的说这么多累不累?弄得人家云里雾里的,我们还是谈正经事,让奴家伺候你快活一阵如何?”
她故意将将自己衣服解开,使劲往秦煊跟前蹭,一副挑逗的架势。
总算明白段姑娘为何那么快就跑出来了,这骚娘们上来就玩这一套,弄得他这个自诩见多识广的老手也有点手无举措。
“咳咳!暮云小姐......你先把衣服穿上,我还有话需问你,等这件事做完了,一会儿本公子要亲自为你宽衣解带!”
“哎呀,公子!这么干巴巴说话太没意思了,本姑娘的手艺那可是一流的,现在就让你见识一下真功夫!”
“哎,跟我说实话,你到底是不是袁姑娘?”
他现在也没辙,只能直接问了。
“你是来查户口的还是来消费的,怎么和刚才那位一个德行?本姑娘今儿命真苦,竟然碰上两个不解风情的东西,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
秦煊把那锭银子扔给了她。
“把这个问题回答完,银子就归你了!”
暮云小姐欣喜若狂,一把抓过银子,死死握在手中。
“您要早这么爽快,不就结了!奴家就是姓袁,这天底下一笔还能写出两个袁字吗?”
这句话可是提醒了秦煊,一笔还真能写出两个袁字来,因为发袁这个读音的姓确实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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