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泼赛哟?”
像是约定好的那样,刚送走全宝蓝的谢乾玉就接到了电话,来电的人正是倪皓恩。
“谢老板啊,你要约的人我可都给你找齐了,你什么时候到?”
听见这话谢乾玉精神一振,回道:“我现在没事,你定在哪了?别又是.....”
“放心,这次绝对不在夜店!”仿佛是猜到了男人要说什么,倪皓恩斩钉截铁地呛到,“知道你现在是名人了,今天选的地方比较安静。”
“得嘞,地址发我。”
二十五分钟之后......
汉江北边的龙山区,正值饭点,谢乾玉不用多时便驱车赶到,他惊讶地发现今晚倪皓恩定的地方竟然离白天李明博请他钓鱼的那里不远。
地点外围抱着一圈高耸的院墙,从大门看进去像是一所私人府邸,隐蔽性确实不错,让谢乾玉还算满意。停好车后,跟着管家模样的人经过七拐八拐的小路走进主宅,直到在一扇移门前停下。
打开移门,里面是日式榻榻米风格的房间,方桌边的三个位子已经有了主人,只剩下朝门主位的蒲团还空着。
“不好意思啊,看来我又是最晚到的了,自罚一杯先!”
脱了鞋走进房间,谢乾玉也不客气,大咧咧地就往主位上盘腿一坐。
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个青色的小酒杯,里面倒满了亮澄澄的酒液,当谢乾玉举杯一饮而尽后,身旁的三人俱是举杯饮尽。
“好酒啊。”烈酒入喉的辣感让人不禁咂嘴,谢乾玉赞道,“还是皓恩的品味好,至少十年五陈五粮液啊。”
“酒是我带的....”李隆九推了下并不存在的眼镜,阴恻恻的一句话直接噎住了谢乾玉。
“你也是够胆大的,真不怕我们在酒里下毒什么的?”
面对倪皓恩的问询谢乾玉愣住,转而豪爽地说道:“要是跟自家兄弟吃个饭都能被毒死,那活着也太艰难了。”
“不一定要毒死你啊,下点mi药chun药什么的,拍下当今最红男艺人的诱惑照,拿到黑市上一定能卖个好价格。”
“......”
面对狗仔的清奇思路,谢乾玉实在是无言以对,只能把目光投向一直没说话的那个清秀男子。
“好久不见啊星宇,上次人多眼杂,没能跟你多说,不好意思了。”
专职从事媒体、或者说玩绯闻的大师李隆九;“自由石匠”南韩分支的子弟、全首尔有名的太子党成员倪皓恩......
今天这场私人聚会的最后一位,那个看着青涩秀气的男人,桂星宇,反而可能是所有人中手上血腥最重的一个。很多年后他在道上有个称号,叫做“半岛最狠的打手”。
“今天想的起来请我就行,我还以为你真把我忘了呢。”
快三个月没见,桂星宇说话反倒是不显生分,一句玩笑体现了今晚这场聚会的“兄弟”成分。
“都知道我不喜欢拐弯抹角,就直说了。”简单寒暄过后,谢乾玉直奔主题,“今天下午的时候,青瓦台里那位找我钓鱼去了。”
听到这话在座没有哪个很惊讶,他们要么就是那地方的常客,要么就是在那“榜上有名”,跟现任一把手见个几面实在不算是什么大事。
“老九,接下来我说的你可以选择不参与,也可以选择不听。”谢乾玉突然顿了顿,看着李隆九。
“要我说多少遍,真的只是远方干亲关系而已。”无奈答道,李隆九脸上严肃之意尽显,“虽然我没寻寻那么有文化,但是‘用小火做饭’的道理我还是懂的,那位下去后还指望你罩着我了。”
李隆九说的是一句韩国谚语,大意和华国的“因利乘便”、“良禽择木而栖”差不多。
坐在这的李隆九、现任d社社长李明九、一号李明博这些人虽无绝对的亲戚关系,但各凭本事在首尔打下一片天地,借着同样的姓氏抱在一起形成紧密的同盟,也算是除了三星李家、皇族李家之外的一股“姓李的”大势力。
但原本受到自己堂叔的庇佑便不算多,眼看对方离任的日子越来越近,李隆九自然也不可能死抱着这棵大树不放,不然谢乾玉也不会请他来到这里。
“好,那我就说了。”在男人表忠心之后,谢乾玉才再次开口,“星宇,对统一南韩的黑道有什么想法吗?”
比起刚刚的平静,这话就像是在湖面上投下一颗石子,在座几人的面色不一,但俱是有些讶异。
“你疯了?”
“光凭我很难做到......”
“这和明博叔有什么关系???”
谢乾玉抿了一口白酒含在嘴里,静看几人的变化,口腔中辛辣的刺激让他神智渐渐兴奋:“我没疯。不是凭你,是凭我们。和你明博叔不完全有关系,但和这个国家的未来有关系。”
d社从08年成立后就一路飞升,除了谢乾玉的暗中相助与李明九李隆九叔侄俩的能力以外,一个足够牢靠的背景也是很重要的。而这段时间与某位大人物的上任时间不谋而合,但其卸任后的未来就需要李隆九这个真正的舵手来把控了。
(这段材料是我个人揣测的,仅作为书中背景哈,不作数不作数。)
从左看到右,脖子转了个九十度的角,血液躁动起来的谢乾玉一一解答了三个人的困惑,最后目光还是落在了李隆九的身上。
“老九,就剩一年多的时间了,如果你家那位临行前想要拉我下水一把,怎么办?”谢乾玉看向面色重归平静的李隆九,“就算我真的联合起所有的娱乐公司,甚至做了他们的的头头,又真的会有几分威力?”
李隆九举起重新斟满的酒杯一饮而尽,沉默着思索起来,他心里知道谢乾玉说的事大有可能。
在米韩这种总统轮换竞选制的国家,历任卸职前或是盲目大赦为自己谋一份出路,或是垂死一击、疯狂报复,都是屡见不鲜的现象。而谢乾玉要做的事注定和上层利益不符,届时他会得到清算还是低调保全?目前尚不清楚。
倪皓恩跟桂星宇默默给自己倒满,陪了一杯下肚。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只想要一条保命的手段,在形势比人强的时候能够独善其身。”
在谢乾玉说话时,桂星宇已经默默盘算起手上现有的势力,他一个华国人能在首尔的地界上混到现在掌管一个小帮派的顶级打手,他不缺能力,更不缺的是野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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