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恽说着又是一笑,问:“你知道张子高这人,当初霍家被查,他竟然上书给天子,说霍禹霍云霍山身上都有侯位,不如免去他们的公职,让他们回封地去,就是说霍光毕竟是对大汉有大功的人,天子要是保住他的子孙,善待霍家,天下人便会说天子仁义,他还说要是天子不方便说话,他就乐的跑一趟,将这个意思给霍家人传达。”
“可是天子给张子高的回复是:你说的对,但是朕不听,你,别瞎操心了。”
“哈哈哈……”杨恽笑了起来,问苟参:“你说张子高这个人有意思吗,人有热心肠,招揽是非多,管事情竟然管到了天子的头上——他固然是出于为天子名声着想,可是天子想要除去霍家,又不是一朝一夕才起的心思,不然,那个凭空冒出的张章,是从哪里来的?”
“所以今天张临那小子捣乱的事情,少则十天,多了就是一个月,必有结果。”
苟参其实心里很明白,如果刘询当初将申不同调离颍川郡是为了给自己扫清颖水大族铺平道路的话,那么目的达到,也许申不同真的就是在京兆尹的位置上坐不了几天了……
话说至此,杨恽也有了些醉意,就安排了苟参休息,苟参到了客房躺下,想想这几天的遭遇,越发觉得刘询今天不见自己,必然和李明俊有关了。
果然,第二天苟参依旧的在宣室殿外候了一天,不过他如今已经想的很明白了,心态也就放的自然——自己杀了皇帝安插在颖水的一个探子,天子让自己站在这里晒太阳吹风出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李明俊在颖水被杀的事情,难道朱博丝毫不知情?
为什么他一点都没有对自己提及呢?
就算是自己处于很多的原因杀了李明俊,皇帝能给颖水派一个探子,自然也会派第二个,否则李明俊的事情怎么能被天子所知?
不过,苟参觉得自己的目的达到了,刘询要怎么做,随他的便。
天子也是人,他也有情感,也就会生气,苟参觉得自己站这儿让皇帝出气,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如果有需要,苟参觉得自己再杀几个皇帝派去的探子,也不是没有可能。
因为,苟参绝对不会让皇帝真的就了解自己的一举一动——睡在一张席榻上的夫妻都可以互相有秘密,凭什么让自己像是光着身子一样展现在刘询的面前?
天子?
嘿嘿!
如今是阳春二月,未央宫里因为安全的因素没有种植树木,这样就免去了有刺客藏在树里欲图对大汉天子不利,所以宣室殿这一块就看不到绿色和花朵。
不过极目远眺,不远处倒是有人在放鸢鹞。
鸢鹞其实就是后世风筝的前身,此时因为纸张还没有被真正的广泛运用,所以所谓的鸢鹞也就是木头削制而成的鸟的形状罢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