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周围的邻居不会告发吗?他的亲属不会要求验尸吗?万一被官府仵作发现陶片穿过的伤口,岂不是……少爷,是我杀的人,我要顶罪!”蝉月跪着,急道。
“蝉月,吴艋行的死因,是溺水身亡,并且是不小心落井,不论是谁不小心扎他一刀,都不会致命的,顶多追究个伤人罪。”上官谨言又道:“此事不用再操心了,我爹爹会解决的,现在,木槿姑姑,蝉月,你们跟我们回去吧。”
“我不走……”蝉月道:“少爷,我不想回去,对老爷就说我也……就说我也死了吧!”
“那可不行!”上官谨言嘻嘻笑道:“你可是我的暖床娘,说不见了就不见了,那我家岂不是要损失一笔人口费?”
蝉月是买来的丫鬟,她如果死了就等于是经济损失,上官谨言说的没错,不过在场的人都听的出来,他是要挽留蝉月。
至于少爷为什么挽留一个丫鬟,丫鬟又为什么敢和少爷叫板,他们做下人的就不得而知了。
“少爷……”蝉月压抑着眼泪,她知道当着众人驳少爷的颜面绝不可以,所以她没有说下去,她妥协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
回到上官府,上官谨言将这一切一五一十都说了。
上官繁老爷对这件事情十分重视,思来想去,他还是去了一趟官府,把事情说明了,又做了些打点,该给的钱没少给,免得吴艋行的亲属再来闹事。
木槿姑姑倒是觉得上官老爷的做法不值,吴艋行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哪个亲戚对他不是避而远之的,就算上官老爷什么钱都不出,都不会有人敢来追究吴艋行死掉的事情。
邻里邻居的也觉得除掉了一害,吴艋行死掉的事情在街坊间传了很久,算的上是一个话题了。
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木槿姑姑把吴艋行给埋了,墓碑上刻的也是“爱妻”谁谁之类的话,木槿姑姑虽然恨他,临了他死的时候,也还是哭了,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想到吴艋行当初也和她好过,木槿姑姑对于他的死,终究是要愧疚一阵子的。
不过木槿姑姑说自己是天生的劳碌命,不是像夫人小姐那种是享福的命,她不愿意占着是花遥亲人的名义,而在上官家白吃白喝,所以她提出要做花遥的佣人,花遥知道木槿姑姑这人的执拗,便同意她照料自己的饮食起居,但是绝不把她当佣人使唤,她的人身是自由的。
木槿姑姑笑了,说她以前也是这么做的,花遥也笑啊笑,木槿姑姑像母亲一样,她也舍不得她不在身边,她若愿意不再寻良人呢,想跟着花遥一辈子也是可以的。
上官谨言也迎合着说,正想给花遥找个贴心的婆子来,这不现成的就来了!花遥趁机问他为什么会发现自己遇到了危险,上官谨言的回答可就匪夷所思了,他说因为睡醒了发现花遥不在,而又迫切需要花遥给他搞个不像粽子的发型……
于是花遥很大方地帮他梳了好看的发型,另送减肥计划书和预期目标一份,竟让上官谨言悔不该多嘴。
至于蝉月,上官谨言也已经说的很明白,府里上上下下都信以为真,下人都以为她只是被吴艋行绑架了,至于为什么绑架,都说是吴艋行的色心导致,不疑有他。
只有蝉月在心里暗暗记下了一个人的名字,那个眼角有颗痣的女人,蝉月将密切注意她的一举一动。
蝉月仔细回想之后,发现吴艋行绑架事件其实是那个女人给她下的一个套,吴艋行的目标根本就不是花遥,而是她!
“阿巧!”蝉月握紧拳头,暗暗念着她的名字,她已经猜到阿巧是要为信春哥报仇了,即便信春哥的死与蝉月无关,但是蝉月的刻意推卸责任,和踩碎梅花的行为,已经让阿巧恨之入骨。
蝉月已经忘记了为什么喜欢佩戴梅花,仅仅是因为自己喜欢?还是因为信春哥曾经说过她很配梅花呢?蝉月不知道是否要直面自己的心,但是信春哥已经死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停留在往事上,更不该跟往事牵扯在一起的人再有关系,所以她把自己和阿巧的界限也划的很清。
而从蝉月知道事实的那一刻起,她和阿巧再不是故人那么简单,而是仇人!
两个人的仇恨慢慢加深,后来也给花遥扯了不少麻烦进来。
但是现在,花遥自然不知道这些下人们的恩怨来往,她只知道上官谨言后来和她说的悄悄话,是多么不可思议,上官谨言说蝉月被吴艋行给那个那个了,花遥犹豫着要不要告诉木槿姑姑,但是猜测姑姑已经知道了。
虽然对于蝉月,花遥有同情的成分在里面,但是当她问起蝉月为什么要推她去储物间的时候,蝉月连支支吾吾的声音都没有,就直接婉转的拒绝回答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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