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六长老不怒反笑,他指着陈一何,“就先拿你开刀吧。”
陈一何飞起一脚,踹向六长老。
六长老的身子看似没动,却明明白白地躲过了这飞来一脚,然后他抬起手,以手指上的金戒指为武器,狠狠地打在了陈一何的后背上,陈一何轰然倒下!
溅得地上灰尘弥漫。
整个动作连在一起,不过是一个瞬间,就将三重天的陈一何当成娃娃般对待!
陈一何被六长老一招制服!他趴在地上,六长老的脚踏在他的后背上。
东方星哪能忍受有人欺负陈一何?抬起一掌,漆黑的真气自她的掌心溢出,轰向六长老。
六长老的速度快到难以想象,只见他弯下腰,将陈一何揪起,挡在自己的身前。
东方星来不及停手,只得强行将真气逼向天空!“砰!”像是打在了什么石板上,发出轰鸣声。
陈一何差点就死在了东方星的掌下。就差一点。
六长老正准备一脚踢向陈一何的小腿,却被吴熔拦下了。
烈火自地面焚起,直冲六长老的脚下。
六长老只得抬脚躲避,与此同时,小宫主冲出。
五长老出手了,她一拳轰向小宫主。
小宫主将裙摆一闪,借用巧力,完美卸下这一拳,并将陈一何救了下来!
等一切落定,五长老不禁摇头,并向小宫主投去赞赏的目光,对于一位即将死在她手上的人,她毫不吝啬自己的赞赏之词,“假以时日,必成气候。”
她咬着牙,挺直了佝偻的背,“不过……我不可能给你时日去成气候了!”
……
北都,帝都,皇宫。
偌大的皇宫正殿上,只有一上一下两个人,上,周文皇,下,张公公。
周文皇坐在龙椅上,一手捂着胸口,金灿灿的龙袍被他拽得褶皱,一手捏着书信,书信被他揉成了团,书信下面,还有一只青色的瓶子。
此时此刻,周文皇表情悲愤,神情冰冷,一种痛苦的深意由他身上溢出,弥漫在大殿之内。真是一种忧伤的龙威。
殊不知,君子一怒,血流千里。
周文皇的愤怒,就掩盖在他的悲伤之下。
“殿下。”张公公跪在地上,上半身俯首,瑟瑟发抖,“还请殿下三思。”
周文皇在大殿上开始解龙袍,在如此悲伤的环境下,他已经顾不得什么礼节了。真相,才是最重要的。
右胳膊上的针孔早已不见,多年优越的皇室生活,让周文皇的皮肤很滋润,但是用手一触那里,就会有隐约的疼痛感。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只知道自己出了千重门之后,右胳膊上就多了很多针孔,他曾有疑惑,却没有多想。
“殿下,您不是真的相信这书信上所说吧!”张公公已经知道了书信中的内容,“皇子凯是生是死还不能靠着一封书信做判断啊!”
“你闭嘴!”周文皇大怒道,他将手中的青色瓶子举起来,“这即是解药!堂堂天安之君,怎么能够被欺骗!?传出去,岂不是被天下人笑话?”
“万一是毒药呢?谁来承担这个风险!最起码要找个人或者是让老臣先来替您试药啊!”张公公冒死进谏,泪流满面,天子的泪水不能轻弹,但是他这位阉人可以替天子哭泣,“殿下,三思三思,再三思啊!”
“不会有错的,朕,无数个深夜,都会梦到,那一段仿佛存在过的时光。”周文皇轻声说道,说罢,他将瓶塞取下,把青色瓶子中的液体一饮而尽。
“殿下!”
“儿啊,你的仇,朕一定会报!”
“殿下,要请老祖出世吗?”
“杀鸡焉用牛刀?张公公,给南忠义密函,让他派人,即日围剿千重门!南疆城里里外外,遇人便杀!不留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