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笑非笑地回应道:“难道你认为如果我对你接下来的行动一无所知,还会特意将你叫来吗?”
尽管张爱民说得信誓旦旦、煞有介事,但江宁心里清楚得很。
这位副校长无非是根据自己刚才的话语顺势而下,并没有真正洞察到自己内心的盘算。
至于知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江宁心里非常清楚,眼前这位副校长绝对不会知晓。
如此一来,江宁心中立刻就踏实多了,原本悬着的心也落回肚子里。
因为他深知,如果副校长在此前来找自己谈话前便已经洞悉一切,那么面对这样一个机智过人、将自己的一言一行尽收眼底的对手,江宁除了认怂之外别无选择。
然而倘若事实并非如他所料,对方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精明强干,那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
至少,江宁觉得自己尚有与之一搏之力,可以跟对方好好地谈上一谈。
毕竟,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自己处于下风,吃大亏!
张爱民敏锐地察觉到了江宁情绪和状态上的微妙转变。
仿佛就在一瞬间,刚才还略显局促不安的江宁,此刻竟然一下子变得轻松自在起来。
张爱民数十年阅人无数,像江宁这般细微的表情变化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时的江宁,先是缓缓端起面前的水杯,轻啜一口后,随即将身体往沙发椅背一靠,整个动作显得十分随意自然。
他慢慢吹着手中的热水,自顾自的说道。
“张校长,怎么说呢,感谢您这么看得起我,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不过,您也知道,我食堂那边还没步入正轨呢,和后勤处还有对赌协议没完成,事情一大堆,我哪有心思搞其他东西啊。”
尽管江宁说话时语气平静如水,仿佛一切都无关紧要,但张爱民内心却不禁暗暗咒骂道:“好一个狡猾的江宁!简直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对于那份江宁的米雪饮品和后勤处所签订的对赌协议,张爱民心知肚明。
平心而论,这件事后勤处虽未犯错,但确实存在一定程度的违规行为。
于是乎,张爱民毫不犹豫地向江宁开口道:“关于你和后勤处之间的协议,这事我会亲自出面打声招呼,帮你免去这些麻烦。另外,如果你还有其他任何问题或需求,不妨一次性提出来吧。”
张爱民心里很清楚,如今的江宁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不给点实际利益绝不肯轻易答应。
然而,他实在摸不透江宁究竟想要得到多少好处,生怕对方下一刻会说出“要不然你就别再插手我跟你女儿的事情了,我们可是真心相爱”这样的话来。
幸运的是,江宁并没有像那些贪得无厌之人一样提出过分无理的要求。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嗯,另外还有驾校那边……既然我都已经帮咱们学校拉到了这么大一笔赞助费,那校方是不是也该表示一下啊?其实,我的要求也不算高,只要能给我评个‘三好学生’,顺便再发点儿奖学金什么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