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大哥可曾习武,我在为他诊脉的时候,感觉到他气机不谐,真气充盈,但无心自控。老朽对此大感疑惑,试问二十不到的小子,哪能有至少近三十年的功力。”/p>
楚婉晴也是第一次听云稹会武功,其实傍晚在树林生的一切,已经对她来说,很是匪夷所思了,愣了一会,道:“我真不知情,我也是今天知道的!”/p>
老者捋着胡须,言道:“还有,以后在身边要时刻提醒他,他在没有将那门内功心法掌握之下,最好不要随便使用,对他有害无益!另外还有一事老朽不得不问......那孩子是否姓楚?”/p>
老者从怀里摸出一个纹着“楚”字的锦囊,竟然和楚婉晴自小带大的别无二致。楚婉晴心跳加剧,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激动,又夹杂些胆怯惧怕,嘴唇颤抖地说道:“他不姓楚,我姓楚,这锦囊是我从小带到大的,老先生,你......莫非知道我的身世!”/p>
老者老泪纵横,摁住楚婉晴的手,越来越紧,生怕她跑了似的。楚婉晴心想此人必然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索性让他捏住并握住老者的手劝道:“老先生,您先别难过,有事情慢慢说。”/p>
“傻孩子,叫什么‘老先生’,你父亲是我儿子,你是我孙女,你该叫我‘爷爷’啊!”老者泪眼迷离地说道。/p>
“你说什么?爷爷?”楚婉晴惊讶地看着老者,起初她直觉告诉自己:这个人肯定和自己的身世有关,可从不曾想他是....../p>
老者激动地点着头,絮叨道:“咱们祖籍本是扬州人,祖祖辈辈经商为业,家中大事全由你父亲主持。我名叫楚昕辞,一生立志行医四海,所以漂泊无定,倒也落个自在。在你出生后的那年,你父亲楚江源和你母亲姬英萍,不知从哪里得知我在秦岭一带,带着不满周岁的你一起找我,这傻孩子秦岭这么大他又怎么找。我想他是要我看在你的份上,想让我不再过那种漂泊四海的日子,后来......听说后来他们夫妇惨遭屠手,孩子也没了踪影,未料到竟从此天人永隔!”/p>
楚婉晴听得香汗淋漓,疑道:“那你又怎么知道这锦囊的主人是你的孙女?”其实也是白问,自己心里很清楚,她与老者的关系已然明朗。/p>
老者从怀中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锦囊,叹道:“你奶奶生前为我和你父亲每人绣的东西,我岂能不识。孩子,我真是......”/p>
楚婉晴做梦都想与自己的亲人团聚,不想今日在此相逢,喜怒哀怨翻江倒海,一时也是五味杂尘,嘴角抽搐着哭叫了声“爷爷”,扑入老者的怀中。/p>
楚昕辞言道:“孩子你取了什么名字?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想必受了不少罪,还有你和那位少年又如何以兄妹相称?”/p>
楚婉晴苦笑:“爷爷,你看你一下子问这么多问题,孙女哪能回答的过来!”/p>
楚昕辞也莞尔:“是我老糊涂了,真是太想知道你经历的一切!话说回来,老天待我不薄,垂暮之年竟能与我失散十几年的孙女重逢,定时你父母冥冥之中在保佑我们爷俩。”/p>
楚婉晴坐在楚昕辞的旁边,说道:“我这些年,反倒没受罪而且还百般受宠。我被西北节度使云端收为养女,我义母待我与亲生女儿无异,还取名“楚婉晴”保留咱们的姓氏,你刚才救得那个少年就是他们唯一的骨肉,唤作云稹。他们一家从不把我当外人看,长大了之后,我母亲还告诉了我的身世,说以后少不得认祖归宗!”/p>
楚昕辞感慨道:“世间真有好人呐!楚婉晴,好名字。他们一家如此厚恩叫我怎生报答!”/p>
楚婉晴撒娇道:“爷爷,是人家养我十六年,和你八竿子打不着,你报答什么!”说完“嗤嗤”直笑个不停。/p>
楚昕辞摸了摸楚婉晴的头,柔声道:“你这孩子,真被人宠坏了,平时肯定惹出不少麻烦吧!”/p>
突然里屋传来动静,“咳咳,这是哪里?婉晴你在哪里......”/p>
楚婉晴满面欢喜,急忙拉着一脸无奈的楚昕辞跑了进去,道:“大哥,你醒了!可吓死我了,幸亏爷爷救了你,不然你......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p>
云稹好奇道:“爷爷?”/p>
楚婉晴扶着云稹躺下,道明一切原由,云稹也听得出奇,暗道:这真是缘分,若非此人,我那会真气走岔,真是性命难料。/p>
楚昕辞命徒弟展华打点了房屋床铺。/p>
楚婉晴也见云稹重伤初愈,早早让他休息,自己也累了半晌,回到床上昏沉沉的睡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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