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想起前些日子半夜出现在她屋里的布包。布包内的字条也是写着让她速速离开三王府,就是不知,那件事与眼前的这位白汐姑娘可有联系?
望着白汐逐渐远去的背影,林清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而此时在林清原本应该出现的如意茶楼内,张紫烟却是笔直的跪在了茶楼大厅冷硬的地面上。
大厅里静得出奇,没有说话声,也没有人或物件移动发出的声响,有的只是许多人压抑的呼吸声。
张紫烟安静的跪着,两行泪无声的自眼角滑落,顺着脸颊落到地面上。
同样跪着的还有张紫烟的丫鬟忆德,她倒是没有落泪,只不过神情却有几分恐惧。她一直都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只不过是被张庙生派去监管张紫烟的一枚棋子罢了,她与张紫烟同是受人利用的棋子,并且还是被拴在一根绳上的棋子。
不用看张紫烟也知道自己的膝盖已经青紫了,尽管过去在木禾镇她总是被继女许氏和姐姐张秋丽罚跪,但她的腿仍然无法适应长时间跪在地上。
“张小姐,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却被你给白白浪费掉了,不知张小姐心里可有什么想法?”坐在高位上的郁风面上虽然带着笑,说出的却是夹枪带刺的话。
张紫烟心中不忿,但到底还是因为胆怯没有回话。
“其实张小姐不愿为殿下做事,我们也都知道。只不过,既然你家庙生哥哥甘愿投诚殿下,那么我们只好让他来替你承担你所犯下的错误。”
听着郁风冷漠的话语,张紫烟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来人呐,把他带上来!”郁风漫不经心的道。
下一刻,便听见大门被粗暴的打开,随后便是重物落地发出的声响以及一声男子的痛呼。
张紫烟皱眉转身向后看去,却见是全身鞭痕累累、血渍斑驳的张庙生。
“庙生哥哥!”张紫烟立刻惊叫一声扑了过去,也顾不得膝盖上的疼。
“烟儿,对不起,都怪我……拖累了你。我说过要娶你,让你过上好日子,可是……我没用……”张庙生有气无力的说道,面如金纸的他看上去十分虚弱。
张紫烟心疼得似要不能呼吸,“不怪你,庙生哥哥,不怪你,他们怎么将你打成这样……”张紫烟一边哭一边小心翼翼的查看张庙生的伤势,越看她的心便越疼。
“忆德,快去请大夫来,庙生哥哥伤得很重!”张紫烟哭着对一旁跪着的忆德吩咐道。
忆德却不敢有所动作,只用眼神默默的询问位于上座的郁风,见郁风点头她才起身朝外走去。
“烟儿,别白费力气了。治好了身上的伤又有什么用,完不成殿下交付的任务,我们终究……难逃一死。”张庙生大手慢慢握住了张紫烟的手,在张紫烟耳边含泪说道:“当初都怪我贪生怕死将你送入三王府,让你受委屈了。快走吧烟儿,离开三王府,过你想要的生活,不用……管我。”
“不!我绝不会抛下你,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好好活着……”张紫烟声泪俱下,看向张庙生的目光中是难以掩饰的心痛和悔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