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着,董绪年认真要屈膝下跪,二少赶紧抢前两步死死扶住,然后满脸羞傀地道:“董老哥,如果不嫌我高攀的话,弟就喊老哥哥了,老哥哇,这一席话,可真是让弟羞得无地自容哪,也罢,这枪,弟卖了!”
“二兄弟,老哥谢谢了!”董绪年闻言马上喜出望外,刚才他只是假装下跪,现在却真的想要跪下给二少叩个响头了,没另外,只要能买到快枪,能保住他的太华山堂不被苏炳南的陈仓山堂给吞并,就是真的给二少叩几个响头又有何妨?
“唉……二少又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董老哥,这一席话可点醒我了,我也就是个商人,另外忙也帮不上,不过从俄国弄几千条水连珠,让陕西千千万万穷苦人不再受田主恶霸的欺凌,不再受土匪强盗的袭扰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董绪年已经惊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几千,几千条!?”
“嗯!”二少重重颔首,正义凛然道,“董老哥,弟我豁出去了,就算日后被朝廷砍了脑袋,也是在所不吝!这样吧,董老哥马上派人联络陕西所有的哥老会山堂,只要想买快枪的,就把银子如数交付给!”
到这里,二少又有些欠好意思地道:“老哥,这个得跟年夜伙解释清楚,俄国人是不让除账的,要是没有现银他们是不会把枪交给我的,我们西门氏虽略有家资,却也垫付不起太多的银子,这点还望董老哥以及哥老会的兄弟伙们能够理解。”
“理解,理解,一定理解。”董绪年唯恐二少脑子冷静下来后又要起变卦的念头,便超紧颔首道,“二兄弟要去俄国购进快枪,自然是要携带现银的,安心,老哥回头就派人去联络陕西所有的哥老会山堂,一定尽快将银子筹集起来。”
顿了一顿,董绪年又道:“二兄弟,看这价持……”
二少不假思索地道:“也按购进的本钱偷吧,一条五十两。”
“那不成,那绝对「」不成!”董绪年帏然不悦道,“二兄弟,肩商队去俄国购枪,路途又何止万里?这一路上人吃马嚼的那都是银子,能冒着天年夜风险贩枪给年夜伙,年夜伙就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么可以让往里面贴银子?这样,一条六十两,就这么定了!”
董绪年绝不相信二少从俄国购进水连珠快枪的本钱价会是五十两,不过,他也同样不介意让二少赚一笔差价,正如二少刚才所的,他给哥老会贩枪那可是冒着杀头的风险的,再不给人家赚点银子,那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吧?
“那……也行吧。”二少点了颔首,似乎有些欠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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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绪年在陕西绿林道上还是相当有威望的,不但因为他年纪年夜,资格老,为人也是相当正直、豪爽,因此他回去后私下一联络,附近各府的几百个哥老会山堂便纷繁面应,仅仅过了五天,董绪年就带着十八万两汇票又来了云阳镇。
“二兄弟,这里是十八万两汇票,收好喽。”董绪年将一叠由日升昌西安分号开具的可随时随地支兑十八万现银的汇票从桌上推到了二少面前,又道,“买枪的事,就辛苦兄弟了,等从俄国回来,老哥再聚集各山堂龙头,专门替接风洗尘。”
二少接过汇票心翼翼地收进了腰间褡裢,心里却禁不住暗赞一声,董绪年这老头能当上太华山堂的龙头,还真不是白瞎,只是这魄力就是常人所不及,要知道这可是整整十八万两银子,他就这么给了,还真不怕人贪了他的银子。
事实上,董绪年也不是毫无提防的,他还真不怕二少贪了银子,陕西哥老会难道就是好惹的?
收好银子,二少又道:“董老哥,弟身家可全在上面,这事千万保密。”
“二兄弟安心。”董绪年肃然道,“知道此事的只有各山堂的龙头,这些人还是值得信赖的,并且,老哥也没有把兄弟的真正身份透露给他们,他们只知道是个商人,既便真的向朝廷告密,他们也未必能找着。”
“这样好,这样好。”二「」少连声道,“这样弟就安心了。”
送走了董绪年,二少回到房里再次拿出了那张十八万两的汇票。
有了这十八万两银子,马亮手里的两千六百多条水连珠,还有自己手上的三百多条可就一家伙全卖光了,刨去付给马亮的两万六千两,足足还剩下十五万四千两!望看来到这个世界后赚到的第一桶金,二少不由豪情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