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他剿灭的,中堂大人若能将他挖过来,不仅练兵无忧,俄夷从此也休想再踏入萨彦岭以南半步!”
“唔……”马亮表面上不置可否,内里却真的动了心思,简惟勇既然是毕业于日本6军士官学校,那就是人杰了,而且学的又是骑兵科,可谓是极对口了,更为关键的是,此人应该是绥远将军贻谷的干将,若真能挖一挖老对头贻谷的墙角,马亮还是很乐意的。
二少话已点到,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免得惹人嫌隙,当下提出了告辞。
马亮如今自诩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再送二少到门外了,不过还是让柳师爷代他送了,足见在马亮心里,二少还是有一定份量的,从某种意义上说,马亮还真是把二少当成他的“胡雪岩”了,因为马亮知道,一个总督如果没有强大的经济后盾,那是成不了气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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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棠能成就一代名臣,胡雪岩的财力支持功不可没!
张之洞之所以能够位极人臣,与他创下的庞大实业是分不开的!
袁世凯之所以能够练成六镇北洋精锐,还不是因为他兼着北洋通商大臣和督办铁路大臣的差事?如果没有海关税银和铁路收益做支撑,就凭国库拨付的那么点散碎银子,袁世凯就是把自个卖了,也绝对编练不出六镇北洋精锐来。
同样的,马亮要想在漠北总督任上有所建树,也必定要有雄厚的财力做支撑,所以,跟二少搞好关系也就相当有必要了。
再说柳师爷领着二少出了后衙,一边走一边颇为惋惜地说道:“二少,你呀,刚才真不应该拒绝中堂大人的,既然中堂大人属意你来编练新军,这是多好的机会呀?一旦新军编练完成,没准你就能直接当上协统,那可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将了。”
二少忙道:“先生说笑了,让在下去练新军,没准就练废了。”
“二少谦虚了。”柳师爷笑吟吟地道,“就凭你能靠着八百伙计守住乌里雅苏台,你就一定能练好新军,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没多大的意思了,既然二少矢志从商,想必也能在商界闯出一片天地来,将来成为比肩祁县乔家的巨富也未尝没有可能。”
“承先生吉言。”二少微笑道,“将来若真有这一天,定当重谢。”
忡师爷摆了摆手,又道:“哦对了,那批军火现在就存放在北校场,老朽已经跟图海佐领打好招呼了,你随时可以去取。”
“有劳先生了。”二少赶紧道谢。
“客气。”柳师爷笑笑,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衙署大门外。
柳师爷旋即停下脚步,抱拳作揖道:“二少,那老朽就不再远送了。”
“先生留步。”二少向柳师爷抱了抱拳,那边长顺早已经牵马走了过来,二少遂即翻身上马,又在马背上回头向柳师爷再揖了一揖,然后催马扬长而去。
再说柳师爷,刚走进暧阁,马亮就问道:“都跟他谈妥了?”
“都谈妥了。”柳忡爷捋了捋山羊胡,又道,“这个西门老二……还真是个夹快人。
马亮点了点头,又将戈什哈队长巴布图叫进了暖阁,吩咐道:“巴布图,你马上派人去包头摸一摸那个简惟勇的底细,日本6士出身就不用再核实了,关键是两点:一,他与南方的**党有没有瓜葛?二,是不是袁世凯的人?”
“遮!”巴布图答应一声,随即领命去了。
目送巴布图的身影远去,马亮忽然长叹一声,说道:“唉,又要选址筑城,又要移民实边,还要编练新军,而且桩桩都是急务,可本步堂手头就这么三万两银子,先生你说,现在应该最先着手解决哪一桩为好呢?”
柳师爷道:“中堂大人,卑职以为当务之急是卖地,尽快将唐努乌梁海盆地的几百万亩可开垦的荒地卖掉,一来可以获得大笔银子,二来可以解决移民实边的难题,三来呢,有了大量移民之后,征民夫、选址筑城的难题也就解决了。”
“嗯,先生所言极有道理。”马亮欣然道,“这事,本步堂就交给你了。”
柳师爷心中暗喜,这可是涉及好几十万两银子的肥差哪,脸上却淡淡地道:“卑职定不负中堂大人所托,一定把这事办得妥妥贴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