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兢地道出了实情。
“什么?”
刘泽一听此言,脑海中仿佛瞬间被一枚重灵丹炸开,耳畔只剩下嗡鸣一片。
怎会如此?郑义这小子,竟让他学狗叫,还让他下跪喊祖师!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修士宁死不屈矣!
这一刻,刘泽已被愤怒点燃,几乎要失控。然而,当前的局面使他即便怒火中烧,也无法有任何反抗之举。
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似乎走廊内的脚步声愈发临近,刘泽焦急得几乎发狂。
无计可施之下,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郑义。
只见郑义悠闲地倚靠在椅背上,察觉到他的目光,这小子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刘大人,留给你的考虑时间已经不多了,你自己好好思量吧!”
“郑爷,在下恳请您……宽限时日,让我仔细斟酌一番!”
经过一番激烈的心灵斗争后,刘泽意识到,若今日按郑义所说行事,他在门人弟子间的威严与颜面将荡然无存。
然而相比起如今他所拥有的地位与权势,那份威严与颜面顿时变得无足轻重。
刘泽不愿放弃手中这份难得的修行之地!
“郑爷,在下眼拙,请您务必慈悲为怀,网开一面,放过在下一遭!”
权衡再三,刘泽终究选择了他认为最为明智的道路,口中一边说着求饶的话语,随即双腿并拢,朝着郑义深深跪拜下去。
郑爷!
刘泽口中的称谓,从对郑元的轻蔑“小辈”转变为恭敬的“郑公子”,再到此刻的尊崇“郑宗主”,这令人惊叹的身份跃升,前后不过短短几十息的工夫。
但这几十息之间,郑元清楚地意识到,刘泽确确实实地被自己的修为底蕴所震撼住。
即便如此,面对已经下跪并尊称自己为宗主的刘泽,郑元依旧面沉如水,安然坐于原位,丝毫没有起身离去之意,仿佛还在等待什么。
蓦然,刘泽额头上汗水淋漓,他深知,除非满足郑元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否则郑宗主必定不会轻易离开。
然而,作为掌控整个庆安分舵的大舵主,让刘泽屈膝跪地效仿犬吠,这无疑是对他尊严的极大侮辱,日后又怎能挺胸抬头立于人群之中?
刘泽内心焦急不已,可正当他刚刚双膝落地之际,他在两名弟子心目中的威严已然土崩瓦解。
两位弟子明了与郑元之间的赌局已败北,但他们输得心悦诚服,并且自豪地认郑元为主。
在他们眼中,此刻的刘泽无疑如同一条断骨的宠物狗,卑躬屈膝的模样,观之令人生厌。
“刘舵主,您还未模仿犬吠之声呢,还不赶快叫声试试?”两名弟子平日里受尽刘泽颐指气使,此刻抓住机会予以反击,毫不客气地嘲讽道。
刘泽心中极度沮丧,当下也顾不得颜面,只好紧闭双眼,勉力挤出一声极其刺耳的“汪汪”犬吠。
郑元听见此番转变,原先胸中积郁的怒气才渐渐消散,冷冷地瞥了刘泽一眼,随后才慢慢起身。
“嗯,郑公子,请便。”
看见郑元终于起身欲离,刘泽连忙起身恭送,脸上满是惶恐与不安。
郑元不愿再多看刘泽一眼,正当他迈步欲走出审问室之际,却发现大门忽然被推开,数人匆匆闯入。
定睛一看,郑元发现其中为首之人正是易剑锋,沈馨,宁久薇,还有胖子以及几位神情严峻的执法堂官员。
“局……宗主……”
刘泽刚抬起的头,见到眼前这一行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无比……
易剑锋怒瞪着刘泽,鼻息间传出一声冷哼。
作为执法堂堂主,尽管他并未多言,但站在他身后的庆安分舵宗主江独玖,一听此言,脸色立时阴沉下来,几步上前,对刘泽厉声呵斥:“刘泽,你究竟搞什么鬼?”
“宗主,我……我,这是一场误会啊……”
此刻,刘泽震惊得一时语塞,即便他平日与江离玄的关系尚算融洽。然而如今,当修为高深的市局执法首脑,易剑尘真人亲自降临,追究其责,即便是江离玄也不敢轻为他开脱。
“简直是荒谬至极,给我住口!”
江离玄怒不可遏,心中恨铁不成钢,真想一巴掌把这个不成气候的弟子的脸打得变形。
此人竟敢胆大妄为,连身为市局护法、易剑尘真人亲信的郑元初都不认得,还将他拘捕入局。如今真相败露,他还敢狡辩说是误会,这不是自寻烦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