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她听到闻玉屏道:“少年少女的事情,我们如何明白?再说了,你也会说,他顶着一个乔府侍卫的身份,若是时不时登门,旁人见了难免落个口实的......到时候,即便是我这个做姐姐的不想要妨碍两个孩子结交,也不得不违心说上两句。”
她微微叹气:“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想现在这样,清风明月,有友相伴,不管将来如何,老来回忆,也是笑得出来的。”
柳芽确实忧心的,她说:“大小姐,这二小姐虽然年纪还小,可是也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那箫侍卫虽然年少,可是能跟在小乔大人身边的又能够简单到哪里去?我只怕万一......岂不是伤到了二小姐?”
闻玉屏依然还在笑,一副不放在心里在意的样子,道:“你倒是操心操的比我还重还远......我只觉得这小孩子多交个朋友不错,哪里就来什么情窦初开了......你是不是想的有些多?”
柳芽看着闻玉屏一副根本不当回事的样子,觉得自己着急的也不对,不着急不行,眉头皱地像个川:“大小姐......”
“好了,”闻玉屏阻止道,“你和娟娟说,无妨,让她就当做不知就好。”
既然闻玉屏都这样说了,柳芽也只好默不作声的去扯铃铛。
........
等到柳芽去而复返,却看到闻玉屏依然没有要睡的意思,反而坐在了梳妆台前,举着一支玉簪像是在发呆,梳妆台旁是一架绣着石榴花的屏风,那屏风刺绣做的巧妙,从外看去,只觉得妆台前的闻玉屏就好像是坐在了石榴花树下,动静皆是一副美景图。
等到柳芽走近一看,才发现闻玉屏并不是发呆,而是在认真的要梳妆。
柳芽奇怪闻玉屏为何此时起了梳妆的兴头,难道是忽然想到了新的发冠?结果听到闻玉屏对着她说:“等会有客来,虽然算是熟客,却也没熟到可随意面见的程度,还是挽个发吧。”
她对着镜子里的柳芽道:“你来给我出个主意,我梳个什么头发,才能配得上手上这只玉簪?”
此时柳芽已经认出闻玉屏手中的簪子:“这是陆公子前段日子送来的榴花簪,大小姐之前一直没戴,怎么今日.......难道?”
闻玉屏知道柳芽此时此刻的以为,道:“不是陆公子来,陆公子如何能在这个时候来?”
柳芽想想也是,觉得自己想的太多,虽然陆佰常是闻玉屏的未婚夫,可是在尚未完婚时候,即便是独处都不能的,这漏夜而来,更是失礼地不行,别说传出去不好听,就算是在柳芽看来,也是一副举止轻浮的体现。
柳芽道:“那是谁?”
同时她手里没闲着,很快就梳了个坠马髻,深夜有客,虽然要礼貌,可是也不至于太过于隆重,闻玉屏只是随意的换了一件松散的绣着青鸟松柏的衣裳,衣裳偏素,外头罩着一层纱,不必在月光下,屋中就有淡淡的光辉,她选那只簪子,更是令自己有一种通透感,这样的话发式就不合适太复杂,坠马髻就是最合适的,又像是刚刚卸了妆懒得插戴,又看不出来失礼。
能让闻玉屏不觉得失礼不说,还要起来费心的梳妆?
闻玉屏不打算瞒着她,道:“是马家的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