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箫枣枣并不想告诉箫宇自己的实际身份,于是她也不必去过多的去交流。
只是她如今不太明白的是,今日这一番的相遇,到底是刻意还是偶然呢——毕竟提及要来这里的是许粥粥但是提出近路理论的确实箫枣枣而且带路的也是他.....可是现在没有电话没有传呼机也没有微信的时候,除非箫宇每日都会在这里刻苦舞剑,否则的话,想要制造出必然的偶然,其实难度不小。
另外一点就是,箫枣枣若是是刻意制造偶然,那么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许粥粥很是心里有数,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也知道这个原主有几斤几两。于是她很是把想法换到了闻人良的身上,就是个她穿越过来之后至今都未曾打过照面的爹。
毕竟到目前为止,不管是小缕的为了自己的星沉大海而刻意接近原主,还是钟鸣的行为导致的今日的“青楼行”,根本目的,不是为了闻人良,就是为了闻人良的女婿,这两者归结到一起,可以统一算给闻人良身上去。
......
许粥粥这边还没有想个明白,那边箫宇已经爽快的和箫枣枣寒暄起来:“不过小叔今日怎么会来?难道是刻意来看看我的武功进度?若是如此,我便即刻为小叔再演练一番!”
他说着就要开始比划,甚至也后退了两步拉开了架势,他看起来是个很有表现欲的年轻人,不过他的表现欲很快就被打断,箫枣枣道:“今日偶然路过,不知道你会这里舞剑......你平日是落日之后日出之前在家中院落练习,我作为小叔,并不知道你还会再选个日子,如此......受人欢迎。”
箫枣枣说那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的往那边远处柏树下瞥了一眼。他撇的当然不是纯粹的柏树,而是柏树后面的人。
这也是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箫枣枣会纠正许粥粥说那是一颗柏树,如今许粥粥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他说的是那姑娘躲藏起来的树木,是的,箫枣枣眼神锐利,看到那撒腿就跑的圆脸姑娘实际上没有跑远,而是跑到了一颗柏树后面躲藏了起来,姑娘穿着一身粗布的白衣,其实这才是古代的常规:之所以普通老百姓成为白衣,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染布技术还不够发达,越是深色正色的染料越贵,普通百姓只能穿的起灰布或者蓝衣绿衣等等,那姑娘一身白衣,如一只白色蝴蝶那样嗖一下消失在柏树之后,但是一角的白色并没有逃过箫枣枣的眼神。
如今寒暄也寒暄过了,招呼也打了,箫枣枣收起客套,用一种长辈看待小辈的犀利眼神打量箫宇,同时有意几次的扫过那边的柏树姑娘。
箫宇原本还想故意装傻,可是他总不能够一直仰着头逃避箫枣枣的目光,而且此时,许粥粥又像个看不懂眼色的故意“天真无邪”地主动打招呼道:“箫......箫......”
箫宇以为许粥粥是来转移话题的,大喜,于是也投桃报李学着许粥粥适才那样善解人意道:“闻小娘不必客气,可唤我冬郎——我是冬日生的。”
冬郎冬郎,听着更别扭了。
不过也只能如此,于是许粥粥继续天真无邪,从袖中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指了指那柏树后的姑娘,在箫宇大惊失色的眼神中道:“那,那位姑娘,是冬郎的心上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