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形象:穿一身鲜亮的衣裳,打扮的如同一朵春天才开的花,还带着帷帽,帷帽上遮面的薄纱不必大风,微微一阵清风吹来,那遮面的薄纱就如云朵一样的卷起,又如水花,也如花瓣,路过的时候都感觉嗅到了一阵花香的气味。这气味在留乡,用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就是:如一阵横冲直撞进狼群的羊。
许粥粥大概苦恼,在想事情,借着帷帽的遮掩大大方方的托着下巴在沉思,躲在帷帽里的她也没注意到,那时不时路过的人增多了,而且那路过的女孩子们,原本可以不用走到距离他们这么近的地方路过的。
对这一切尚无知觉的许粥粥还在想事情,没注意到自己旁边的光线已经没了,眼前的昏暗令她回神,扭头正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却被眼前的忽然出现的人墙给吓了一跳。
她这才注意到对面的箫枣枣已经起身,站在了人墙的前头,用手遮了凉棚往远处看,人墙的组成也是一群如此的人,看得方向都是一个位置。
所以,远处到底是什么?
许粥粥来不及发问,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隔着白纱看不清楚,于是她动手把面前遮面的白纱给撩开了一条缝隙,说来也巧合,适应了面前若隐若现的画面之后,如今看到眼前清楚的场景,许粥粥还有一瞬间的不适应,不过在她抬头看到越过屋顶升起的如白纱一样的烟气的时候,她的不适应就立刻烟消云散了。
留乡基本都是平房,且低矮,所以视野上想要开阔并不困难:爬上屋顶就行。
有这个想法的已经付诸实践,对面原本箫宇站立的位置此刻放了一把十分潦草的梯子,那梯子感觉像是历经了百年一样,上头的横木都已经断的只剩下三个,不过这也不妨碍那梯子还能用,此刻已经搭在了两个看热闹的热心市民跑上去看热闹。
许粥粥下意识在人群中寻找箫宇,可惜人流的暴增加上箫宇是在也不属于是醒目的代表,她瞥了好几眼都没有抓住,倒是箫枣枣,立刻一个纵身,中途借助了一个看热闹的人的肩膀,跃上了一处较高的屋顶,他的穿着打扮一看就不是留乡之人,穿皂靴、星蓝色的窄袖圆领劲装,一头养的很好的长发并没有带什么幞头或者任何的冠,只用一根与衣裳同色的发带束发,任凭其余的头发随着发带飘散。他在高处,让更多的人看到他那一张一看就知道少被风沙洗礼的少年的面容。
留乡的人鲜少见到这样鲜亮的人物,不由得生了畏惧的心思,有一些胆子小的滑头,此刻已经麻溜的躬下了身子。
此刻忽然听到一声尖叫,是一旁那个顺着梯子往上爬的人观望出了结果:“火!着火了!不得了!失火啦!”
街上的众人一下子一个从未见过的人本就忐忑,毕竟任何一桩不寻常之事不寻常之人都不会无缘无故来着流离失所之处。此时又听闻失火,顿时人群就开始混乱起来。
在这片混乱中,屋顶上的箫枣枣一下子消失在了许粥粥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