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粥虽然气势汹汹,但是其中的威慑力实在是拿不出手。
许粥粥看着,甚至觉得还不如闻玉屏的轻轻一瞥。不过她还是同意了,点头,不光是借了姓氏过去,还买一送一,道:“我家在新安,将来若是有人相问起来,你就说,你是新安人。”
小粥,现在应该叫许小粥,好像一下子无法接受自己忽然有了姓名又有了老家的现状,她“借用”姓氏时候气势汹汹,如今借了成功还附赠了一样之后,却反而犹豫起来......她自小飘零,无依无靠惯了,从来都是被人胡乱踢来走去,不是无人过问过她的身世,不管是抓起来盘问,还是饿极了去抢夺包子被抓住打骂的时候,如果连那句“哪里来的叫花子”也算是盘问的话,那基本每天都会有人盘问的。
之前她说不出来,自己叫什么都不能理直气壮,只恨自己爹妈死的太利落,就连交代一句自己来历都懒得,哪怕是狠一点,刺个字也行吧,结果自己手臂光光溜溜,倒是这些年辛苦,多了不少的疤痕斑点,不是被打骂出来的伤痕,就是蚊虫叮咬抓破留的印子,全身上下就没几处漂亮的皮肤。
她看眼前的姑娘,虽然经过那人群的推攘和惊吓,头发也没那街面上见到的那些娘子们光溜,眼神中也带着无法忽略的惊慌,手也脏了,裙摆处也有一大摊的污渍,可是脸蛋白生生,眼睛黑亮亮,刘海上沾着汗,被无意识的拨到了一边露出白皙饱满的额头,不管是脸蛋,还是露出的手臂,还是衣领下的脖子,都是干净白皙的,一看就不知道什么是打骂,养的那样的好,不知疾苦是什么滋味。
甚至不像是大府中的丫头,倒像个小姐。
许小粥冒出了一下这个念头,很快又被自己给否定了:她就算是再蠢,再觉得大户人家有钱人的生活是一天他一顿肥肉饺子,也不会觉得那些千金小姐敢独自跑来留乡,别说女孩子了,就算是那些落魄王府的公子哥儿,都不敢来这里。
不然,那青楼怎么会开在外场呢?
许小粥念叨:“那,我叫许小粥,新安人,要是再有人问什么,我就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个。”
许粥粥点头,提醒道:“你还可以说,你只知道自己爹妈从新安来,家里姓许,名字是你自己取的,这样就算是有人问你说的是不是实话,你也能理直气壮点头。”
许小粥不解:“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是我爹妈取的?我又不怕说谎。”
许粥粥解释:“不是怕不怕你说谎,而是如果你能够记得住自己的名字,那么岁数上就会不小,起码来说,自己的名字记得住,父母的名字也该有点印象——若是这样,难道再教你编个名字?新安寻不到你,可以说是一对年轻的夫妻路上有的孩子,可是新安户籍不会寻不到一对年轻人的讯息的。”
许小粥顿时明白,再看许粥粥就十分佩服起来:“果然是大户人家的丫头,就是不一样。”
许小粥竖起耳朵听了听想看看那闹腾结束了没,还没听到自己想要听的动静,耳边就先响起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喷嚏,是那个许宝宝,鉴于对方把姓氏借了给她,还不计较自己的镯子易主,许小粥看她顺眼了很多。
于是抬抬下巴,说道:“你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寻你的堂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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