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沾有男子用的香氛,不奇怪的,”许粥粥就好像没听到红豆的辩解一般继续说道,“就算是柏何清沅难得,也架不住有些书生机缘巧合就那么得了呢,是不是?何必这么急着否定呢?”
看红豆不语,许粥粥又继续道:“你之所以并不掩饰你身上的气味,原因么我也能猜得出来,这香粉难得,尤其是现在十分稀罕,能用的和能接触的人更加是少之又少,所以你自信别人根本闻不出来是什么味道,结果,我偏偏闻出来了。”
红豆觉得奇怪:“即便如此,你也无法就这样怀疑——毕竟青楼名声在京城如此,什么气味,都可以飘进这小楼来。”
她倒是也坦白。
许粥粥也直接说道:“确实,不过,这柏何清沅的来历不简单呀。”
说话的时候红豆正在倒一杯水,听到这句,手下不自觉一抖,壶里的水的方向偏了半寸,不少洒在了她的手上和衣袖上,她脸上倒是没怎么变,只是语气已经不是太好:“说下去。”
许粥粥如今被人困住,除了聊天好像也没别的乐趣,于是欣然开口:“这香料是当年许家的东西,十分的受到欢迎,可惜因为种种缘故,这香料许家不敢提价,故而许家那位也一直过得不温不火,直到......那许公子死了,方子也失踪了,这么一来,市面上仅存的那些柏何清沅就自然而然,卖到了天价去。”
“让我算一算,这一年时间中,那靠香料赚的钱,不用换做纸钱烧到地府,直接一股脑倒下去,都够那许公子成为富甲一方的好鬼了吧?”
红豆表情淡然,并不为以上话做出任何的反应,道:“物以稀为贵,这不算什么。”
许粥粥笑道:“是啊,确实不算什么。只是香料这东西,本来就不易保存的,即便是千辛万苦的密密地用蜡给封住了,这香味也留不了多久,一般制香的人家为了保证自己的招牌,每次制的成品都是有数的。何况这许公子当年死的突然,香料坊的人为了能够趁机卖个高价,就差把许公子家的屋顶和耗子窝给掏了......可是这都过了一年多了,这市面上,竟然还能收到‘所剩不多’的柏何清沅。”
红豆不知道她这句话要说明什么,又和怀疑她有什么关系,只道:“那些贵人们有能力,与我有什么相干?”
看她还是想撇清和不认账,许粥粥笑了一下,决定提醒她:“那许婆婆呢?”
红豆面色一变,脱口道:“姓许的那么多,你怎么就能说她是许家?!你......”
她对上许粥粥似笑非笑的眼睛,便立刻反应过来自己失言,闭上了嘴,她先是有些慌乱的看了一眼墙壁,再扭头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个死丫头,死到临头了,还在胡说八道!怪不得有人出了银子都要送你归西!”
她态度明显的转换还真的吓了许粥粥一跳,她喃喃说:“所以你接近我是有目的的?不是临时起意看我生的好来发卖我的?”
红豆嗤笑一声,抬头看她:“你倒是会给自己贴金。”
这问题又回到了刚刚许粥粥的疑问上:“所以,你到底是什么时候盯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