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大夫的胡说八道,箫枣枣只能尴尬苦笑,冲着大夫作揖:“一针神医可饶了我,这是我邻家妹子,可莫要胡说。”
“哦......邻家妹子。”
从这大夫笑得贼兮兮的表情来看,这说辞明摆是没放心上的。
“胡说不胡说的,你们年轻人说了算,”他虚空点了点许粥粥的额头,“只是我这医术,我说了算。小姑娘,这方子别丢,可是你的救命东西。”
箫枣枣点头:“多谢神医。”
神医哼了一声,瞅着许粥粥不挪眼:“小姑娘,我也但得上你一句谢吧?”
许粥粥依然叉腰,她还在生气这太夫胡言乱语和不着调:“凭什么?”
神医仰头看她,笑道:“凭我妙手回春,一针下去,你就活蹦乱跳......”
闻言,许粥粥愣住,这才反应过来她刚刚不管是抽手的动作还是跳起来反驳,都十分的顺畅和麻利,那刚刚大夫的扎针,看来是在测试她的动作反应。
还真是......妙手回春。
许粥粥目光落到了脚边一块落了灰的匾额上,盯着那四个大字看,也不言语。
箫枣枣在她身后,自然看不出她在看什么,只是一味的对那神医道谢,那神医也不接他的话,只是笑看许粥粥一眼,说道:“你这体质,虽然不要命,却也麻烦,我隐约记得我手边也瞧过类似的脉案......那病者可要比你凶险多了,当时我险些都没控得住,若非那小子运气好,遇到我师父,不然现在估计已经在阎王爷那里排号投胎了......”
他越说越起了兴趣,道:“我师父和我当时都是摸不着头脑,又是苦恼又是兴奋的......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差点就信了鬼神一说,当然了,医者信不信的不要紧,病者家人一定会去三跪九拜的.......哎,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他挠头,蹙眉,“嘶”了半天都蹦不出一个字来。
箫枣枣了然,拍了拍被唬的愣神的许粥粥,道:“他一向这样,好好的病理不说,非要讲的神神叨叨,别理他。”
许粥粥表示赞同。
她之前不是没看过太夫,能被闻府请来的也大致上不会是庸医,人也没看出来什么玄乎的门道,只说这原主是心情郁结加上体质本就虚弱导致的伤寒加重,如今她心情开阔,能吃能喝,身体素质自然就好了起来,每日照镜子都能眼看气色一日好过一日的,怎么落到这个“神医”这里就凶险了呢?
虽然心里嘀咕,又满腹质疑,可是想了想“扁鹊见蔡桓公”这一章课文,她还是把那张药方带着三分慎重地揣进了怀里。
她的举动很大程度上的让那神医满意,他很是愉悦地摸了摸下巴不存在的胡子。
宋人过了四十才开始续须,此前是可以修发刮胡,并不受固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说法,由此来看,这位神医应该还不到四十岁。
那倒是生的老成。
老成的大夫之后就没空理会他们,似乎是因为那句话让他回忆起之前的脉案,唠唠叨叨的起身去开始到处翻腾纸堆,口中还念念有词:“我明明记得是写在一卷纸上,上面还画个勾魂儿的小鬼......”
等到箫枣枣十分从容自如的带着许粥粥单方面告辞的时候,那神医还在撅着屁股在一堆卷宗里翻腾,还一边嘀咕:“那可是我头一回和小鬼儿抢的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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