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马太守怒喝,“你当我马府是什么,已经不计较你带刀闯门之事,也不去计较你大闹灵堂,这都是因为体恤你为小女伤怀所做出来的不体只事。孟小将军,也该懂得见好就收。”
“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孟将军忽然大笑,吓坏了灵堂中的众人,“好在哪里?我未过门的妻子死的不明不白,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无法得见,如今,我的岳父大人不许我带走我的妻子......请问,好在哪里?”
马夫人此刻说道:“小孟将军,我女与您有缘无分......若是当初,你们按原定的婚期迎娶了进门,或许我女就不会有今日的意外......”
她说着开着掏出帕子擦拭眼中此刻涌出的泪水,声音也带着颤抖,看着就是个中年丧女的可怜的贵妇人。
“可惜事与愿违,人不胜天,小将军与我女到底是无缘的......我女命薄,不该走了还要拖累将军,就让我女以我马家的女儿身份,清清白白的下葬吧。”
她的身体随着说话的内容越发的虚弱,原本马太守和小孟将军对话的时候还能直挺挺的站在马太守身后,等到她开始与小孟将军讲话,从气息开始,到掉泪,再到现在似哭的站也站不住,眼看到了若是没有旁边身形健壮的婆子搀扶,简直就要当场晕厥的程度了。
许粥粥在一旁角落被闻玉屏搂在怀里,旁边小绺发着抖:她也是找罪受,明明害怕那地上掉落的那个耳朵,却还是忍不住要看,看一眼就忍不住发抖,发着抖也要情不自禁的瞄一眼。
这导致她抖的更厉害。
不过反正大家都抖成了一片,小绺的害怕并没有显得独特。
显然小孟将军并没有把马夫人的话放在眼里,他此刻依然在灵堂中央一动不动,不管是扶刀的还是捧着灵位的手,都还在原来的地方。他愣愣看着马太守夫妇,一字一句道:“我今日来,便是来接我的妻子,活的也要,死了也要。马夫人爱女如斯,该不会忘了,下个月初八,就是苏苏该出阁的日子了吧?”
马太守的脸色很难看。
但是小孟将军并不在乎,甚至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他道:“既然一开始亲事可以往后延,如今也能提早,择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就要让整个京城知道,她是我孟子程的妻子!即便是碧落黄泉,也不会是孤魂野鬼!”
小孟将军说完,环顾了灵堂四方,对上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然后自嘲一声笑道:“反正这事,我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了。”
“......”马太守看起来很想骂人,但是他忍住了,因为一旁马夫人的指甲已经快要透过衣裳的布料掐进去他的肉里了。
......
许粥粥起初并不懂小孟将军忽然提及这句话的意思。
之后她们被“请”去了后院休息,在尤春雨她们那里,才知道什么是一回生的“一”。
原来这位小孟将军的未过门的妻子,不止一个。
尤春雨她们先问她:“这位小孟将军,你抛出他今日的疯狂行径来讲,他算是不错吧?”
周柚柚特别点名说:“生的不错吧?”
许粥粥点头,小孟将军生的确实不错,年纪轻轻英姿飒爽,而且虽然脸还看着生嫩,那也只是时间问题,假以时日,他气场全开时候,那气度就可想而知了。
周柚柚说:“一年前的小孟将军,比现在漂亮——他现在是在军营中磨练久了,混得和那军营里的将士一样,又黑又糙,一年前时候,他可是打马游街都会被抛花给砸透的。”
抛花是京城中年轻人之间的一种表达心意的做法,经常发生在三甲游街或者军营回城时候,那个时候两边看热闹的年轻女子就会把手中的鲜花抛给中意的书生或者将士,这属于一种被默许的自由恋爱的一种,当然,这些的基础,大多都建立在颜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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