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很快就懂了:“所以,我贸然抓了闻二小姐,除非我寻到真正的幕后真凶,否则闻二小姐是洗刷不了冤枉了?”
乔松点头:“你当着去马家吊唁的那么多家族的贵子贵女们的面带走了她,你就得当着那些人的面,把她送回去。——你不能够贸然用一块石头砸出破天巨浪,然后指望着一瞬间就恢复如初无事发生。”
还有一句话乔松没有直接说,但是小孟将军也是心知肚明——若是不说个清楚,那么对于闻家的二小姐闻瑟瑟来说,与其就这样散漫地把她放归家中,倒不如把她装进一口棺材发还去。
虽然距离马家的吊唁还不到一整日,这府中彻夜未眠的,岂止是乔府一家呢?等到外头破晓日出,只怕这风言风语,也要跟着醒来了。
小孟将军听到“破天巨浪”四个字,心中立刻黯然,他认错到:“是我莽撞,错事已经发生,如今不知道该如何弥补,请小乔大人指教。”
乔松的头从刚刚开始就有些隐隐作痛,也不知道是缺了觉还是刚刚凉茶饮的太冲,他一边不动声色的按压太阳穴,一边道:“我又谈什么指教——不过,你那时候既然是一声不吭就带走了那小千金,虽然落了个各种猜测的负面程度,但是既然猜测各种,那也表示你有机会去主动丢一个猜测进去。”
小孟将军没懂,脸上露出茫然。
乔松的头就更疼了:“如今各府议论纷纷,不过当时在场的都是小孩儿,十几岁的孩子,又惊又吓的,有几个能够把当时现场情况说的清楚的?都是你一言我一语,各家的家主不一定会全部相信,只会知道是那小千金替朋友出头,去了一趟灵堂之后没回来......猜测既然纷纷,为何不能够有那小千金其实不是被你抓去,而是被请去的呢?”
小孟将军更是愣住了:“我请她做什么?”
“协助断案。”
原本小孟将军只觉得愣神,如今更是觉得离谱:“就她?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小孟将军声音太大,吵到他耳朵,他抬起一只眼瞪对方一下,“你此前可是信誓旦旦觉得她有本事去害死你的未婚妻的,如今怎么就不相信她有本事能够协助你断案?你别忘了,她才是当事人,是陆佰常视为眼中钉的当事人,也是这整件事情的第一导火索。”
见小孟将军还在犹豫,乔松只觉得头更疼了,他挥手,就像赶苍蝇一样把他赶走:“之前那事你自己武断一番已经闯祸,箫枣枣也是自以为是忽略了那小千金的话也是耽误了事情......你们俩有一个毛病,就是没把别人当回事——你就算是要拒绝,也得问问那小千金吧?”
小孟将军愣头青一样:“问她什么?”
乔松差点被气死,他想说问她花儿为什么那么红,问她昨天出门有没有看黄历,问她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了疼不疼......话到嘴边还是欲骂又止,耐心一句:“问她能不能协助你破这个案子?至于到时候你是把她当做鱼饵还是她把你当成砖......这就是各凭本事的事了。”
......
这得各凭本事......
许粥粥心想,而且也是这样说的。
她一下子拒绝了小孟将军提出的诱敌深入的计划,道:“我为何要听你的?如今既然是你来寻我协助,自然奥听我的。”
小孟将军站在他面前,背光,身后是慢慢破晓的天空,他站的位置是院子中央,隔着两盆花看着窗内同样表情不好的小姑娘——任何一个人睡的喷香的时候被吵醒,表情都不会特别好。
“凭什么?你又有几分本事?”
许粥粥也学他的嘴角弧度扯出一抹冷笑来:“我?我本事可大了小孟将军不知道吗?我能足不出户,拿到别人的书局分成;还能蛊惑人家的亲爹去知法犯法,就连人家盖世英雄的小将军亲自来布局陷阱来拿我,如今也抓不到任何证据。”
她当然是故意的,故意气人的。
很有效,小孟将军气的差点鼻子都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