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大人做了一番分析之后,以指关节轻叩两下桌面:“不知道我这一番浅见,小乔大人有何看法?”
乔松托腮:“我觉得吧......小程大人实在是料事如神,分析之下丝丝入扣,不愧是开封府府尹。”
小程大人一愣,继而忍不住笑喷,缓了片刻道:“小乔大人是在打趣我?还是笑话我?”
“哪里是打趣?又哪来的笑话?”乔松放下托着下巴的手,坐直,如一个听话的学生一般认真道,“我是真心实意的赞美。”
他说的认真,小程大人也不由得有些自我怀疑:“你不觉得,我这一番分析,有些......玄乎?”
这回笑的人就是乔松了:“玄乎二字从小程大人这里说出来,倒真叫玄乎了——您是开封府的大人,开封府主办天下案件,什么奇案没过过手?我听说当年宋国与南燕征战时候,甚至出过不少志怪之案,包括一些什么借尸还魂,前世今生之类......那种案子都有过发生,这种不过就是文人相轻,古往今来都不算是稀奇,只不过,这一回的受害者是个少女,若是换个和陆佰常年岁想等,甚至,我冒犯一句,就算是如今是山南先生嫉妒陆佰常的才华下手,怕是小程大人也同样不动如山。”
小程大人听罢,只是笑笑,承认了:“我确实对于那小千金的事情觉得有些愕然。”
乔松趁机道:“他会下这个手,其实就已经表明他心虚——他若是当真有才,哪怕是大器晚成,只要胸有成竹,管他小千金说什么,就算是那小姑娘本着不喜他的前提胡乱说他,他也会大人大量并不计较,反正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去挫一挫那小姑娘的锐气,叫她见识见识自己是不是真的是草包。”
小程大人点头,再次分析道:“恐怕越来书局对那小千金的一字千金的邀请才是点燃陆佰常杀心的导火索——否则那小姑娘就是个小姑娘,不成气候,也不会有人相信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的话,更加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她若成为了越来书局第三个一字千金者,那么她的话就有了分量。”
陆佰常忌惮这种力量,恐惧将来的变故,所以干脆就先下手为强。
实际上,他下手的时间要更早——在他攀上山南先生之后,他明白没有真才实学的自己实际上没办法靠着诗文走的太远,那么他就需要另寻他法来让自己牢牢抓住眼前的利益,山南先生就是最好的靠山,虽然他垂垂老矣,可是他就像是一桩老树,包括盘根错节的树根,横生的树冠,延绵不尽,他不光可以靠着这个大树好乘凉,甚至这个包括这个大树延展出来的森林,他都要。
山南先生一生清廉傲骨,本身并没有实际的弱点,除了他的儿子。
而陆佰常牢牢抓住了。
小程大人叹息一句:“我.....虽然知道该怎么办,不过,还是不太确定应该怎么办。”
乔松心领神会,其实从小程大人登门那一刻开始,他就已经猜到他这一趟来的目的不简单了。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够真的叫他无功而返的。
“我知道小程大人为难的地方在哪里——君侯的意思呢,并不是说就真的不办,毕竟这助纣为虐的事情君侯大人不可能做得出来,只是原本的意思呢,是不要放在明面上去,毕竟除了公堂上丢下筹子以及上个铡刀之外多得是让人伏法的办法。”
这话小程大人当然不赞同,他眉头紧锁,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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