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大人眉头紧皱,当即就阻止了要把雷鸣拖带下去的衙役,对着楚云田道:“把他弄醒。”
楚云田一愣,压低声音问道:“不用私下审问吗?”
小程大人面上神情不明,道:“不用。”
既然不用,楚云田也只好遵命,他一针下去,雷鸣悠悠转型,他刚刚醒来的时候眼神混沌,尚且不知道周围情况,楚云田给了身边衙役一个眼神,那衙役意会,立刻跑到后堂去提来了一个木盆,楚云田眼疾手快在雷鸣后背狠狠拍了一击,雷鸣只觉得一阵血气上涌,来不及挣扎,就被一个衙役双手按着头怼到了盆里,接着就是一阵令人不适的呕吐声音。
雷鸣把胃里的东西大吐特吐之后,他的意识也跟着回来了。
漱口之后,又被吨吨吨灌了一壶凉茶,雷鸣算是彻底清醒了。
他看清了公堂之上的小程大人,也看到了慢悠悠的走回小程大人身后站定的楚师爷,也清楚听到了小程大人的问话:“现在可能够继续回答本府问题了?”
雷鸣点点头,他腿脚还软着,不过脑子是从未有过的清楚。
小程大人指了指案上的状纸道:“你,控诉山南先生,为了永葆青春而残害人命,这其中,包括所谓的天婴,是什么意思?”
雷鸣道:“回禀大人,所谓天婴,就是自妇人有孕之后在腹中满五月的婴儿,或者是十月怀胎之后落地,不足百日的婴儿.......这种皆有一点要求,便是双目不可见过日月,双足不可落地,腹中也曾有过五谷杂粮,否则天婴的效果变会立减。”
小程大人问:“天婴,是会吃了长生不老?”
雷鸣道:“这个,学生不多,只知道这天婴不光可以令人回春,还可以以形补形,令老者脏器鲜活,眼睛明亮,重新生出乌发。”
小程大人冷笑:“我昨日才去拜见过山南先生,先生依然是满头白发,并未有什么变化。”
雷鸣恭敬道:“敢问知府大人,这近三年来,山南先生精神如何?康健如何?音色如何?”
小程大人想了想,道:“山南先生的天庇佑,得圣上以及君上挂念,精神抖擞,一直康健,声如洪钟。”
雷明道:“学生卑微,无论是才学亦或者其他,皆是平平泛泛,所以从未得到过可直面山南先生的机会,即便是有幸见过山南先生讲学,那也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山南先生开学步道,广邀天下学子,而当时,替山南先生传话的,确实小南先生。”
小程大人见他说起往事,虽然面上没有丝毫不耐烦,却也已经猜到了他要说什么,冷冷道:“你可直说重点。”
雷鸣却还是道:“那个时候,山南先生为何忽然开启讲学,其实不光是学生一人,几乎所有的读书人已经学子都知道——四年前,山南先生忽然大病一场,虽然得圣上以及君上庇佑,得以病愈,但是那之后,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的,山南先生仁厚,胸有韬略,故而即便是已经虚弱道无法高声语,却也还是带着小南先生开学,由自己口述,再由小南先生高声诵出,慧及天下......”
他铁了心,要把当时的所有故事都一一说完,才能够说道重点,小程大人虽然有些不悦,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了下去。
“当年,山南先生一颗赤诚之心,令在场的学子纷纷落泪,感念在心。也是那一年,京城中所有的庙宇香火是空前的旺盛,侍奉佛堂,祈祷康健的学子逻辑不绝,一度买光了京城中的使君子的鲜花。而学生自己,当年也曾经捧着一束使君子奉过佛前。”
“许是神佛当真听到了乞求,一年之后,山南先生果然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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