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自己可能疯了,但是不是自己想要疯的,是有人故意让他疯的。
否则怎么可能明明第一眼看过去的属于马丽苏的眼睛,会在一个眨眼的时间里变成了雷鸣的。
他再眨一下眼睛,再睁开,依然还是雷鸣的眼睛,雷鸣又动了,挪动了一点,那个空隙能够露出小半张的笑脸,雷鸣学着他的样子趴在地上,歪着头看他,笑眯眯的,又死死的盯着他。
陆佰常此刻疼劲上涌,一阵阵的发晕,他说不出来话,事情似乎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公堂之前失仪,也从未想过开封府的小程大人会对他下手,但是又没法说什么,毕竟在公堂之前失仪,对应的就是仗刑,而十个板子也确实是仗刑的最低标准。
怪来怪去,就是他失仪在先。
难道真的是他看错了?刚刚在堂前跑来跑去的实际上是雷鸣,然后他看错成了马丽苏?可是若是雷鸣,为何整个公堂都无人阻止?就连一旁旁听的小乔大人都没有流露出一点的困惑......
这一切都叫陆佰常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意想问询雷鸣什么,可是雷鸣看起来,比他还疯......今日他听说雷鸣在大街上忽然发疯,闯入了街面店铺,然后被巡街的衙役拿下,扭到了开封府。原本还想着有什么阴谋,如今看来,好像是真的疯了。可是,雷鸣为什么会疯呢?
一时之间,有个念头忽然冒出来,然后就再也克制不住:难道是雷鸣也吃了疯马草?
......
那边的马医已经开始摆事实说道理。
马医之所以一身血,就是刚刚在对那匹疯马开膛破肚,为的就是找到马的胃,然后从中掏出尚未完全消化的草料。
从那草料的消化程度和一些残渣看来,这匹马足足够够被喂了比平日里的草料更为打量的马绊草。
这马绊草出自西北,在西北地方为一种野草,吃了少许难以消化,而且会令牛马的肠子绞在一起,疼痛会令误食的牛马发狂,故而被当地的牧民成为马绊草。不过马绊草被误食的几率很低,不光是牛马能够分辨,牧民也能分辨,所以一匹成年的牧马胃中会出现大量马绊草,那么很大可能性是被人强行喂食的。
小程大人笑着看了一眼孙六,孙六在对视上之前就把头埋了下去,浑身抖地不成样子,他还试图偷偷看向陆佰常,想要陆佰常拿个主意,可惜陆佰常现在大部分的脑子都被身体的疼痛支配,大概已经无暇去顾及孙六。
小程大人问马医:“西北的牧马能够分辨,万一是咱们京城长大的马呢?是不是就有可能无法分辨然后误食?”
马医摇头:“绝无可能,这马绊草气味浓烈且独特,尤其是晒干之后,那味道就更加的浓郁,气味是牛马并不会喜欢的味道,所以即便是混到了其他的干草中,牛马也会连带那一批的干草都会放弃食用。而且京城的马匹一向金贵,喂养的的草料更加金贵,更不会存在误食不喜的草料的可能。”
马医道:“何况是如此大量的马绊草,那气味就更加的明显了,如何会被参进草料中来?牧民做马匹和草料生意的,大多都十分的谨慎,一匹马的价格足够让牧民半年的辛苦白费,也足够让一户牧民在京城马市从此站不住脚。”
小程大人点头,觉得十分在理,他问马医:“那么,如此大量的马绊草,该如何取得?”
马医道:“这个,或许要问一番楚师爷,据卑职所知,马绊草虽然对于牛马牲畜来说属于毒药,可是却可以入药,说京城中的药房中有些确实会采购马绊草。”
小程大人于是问:“楚师爷?”
楚云田连忙道:“啊,学生确实知道马绊草可入药,不过倒是麻烦,需要将马绊草晒干,然后生灰,再佐以其他的草药一通捏成药丸,配合一定的汤药服下——此药方针对成人巨肠、阴结等有效,不过药效很是厉害,故而一般都用在身体康健者中。所以即便是京城的药房,也不会大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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