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
桑南初也不气恼,坦坦荡荡的盯着夏老爷子看,语气平稳慢条斯理的开口道:“夏老爷子,您可是冤枉我了。婚姻在我这并不等同于儿戏,相反的,婚姻对我来说十分重要,所以我才提前做好打算,省的婚后再出现什么问题。您说是不是。”
夏老爷子吃了瘪,闷闷的喘着粗气,心里反复权衡利弊。叶家的权势,萧赋的技术,这都是夏家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拟补的短板,但是只要娶了桑南初,权势有了,技术也有了,夏家顿时平步青云。
想到这,无论多过分的要求,夏老爷子都能忍。
于是,夏老爷子舒展开眉头,笑盈盈的答应下来:“你所言也有一定道理,那既然这样,这件事就说定了。待我回去准备准备,再送礼物来,定下订婚的日子。”说完,夏老爷子摇摇晃晃的起身,准备离开。
桑南初,见势赶紧也一起站起来,道:“好,夏老爷子您慢走,我这就叫人送您。”
夏老爷子回到夏家,将这件事儿跟夏夫人说了。
“我去了一趟天士力药店,桑南初已经答应了和知时成亲了。”夏老爷子说道。
夏夫人满脸的笑意,拍着手的叫好,道:“真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叶浅予那个祸害走了以后,知立马就讨了个好媳妇儿,我这就要跟他说这件事儿。”
夏夫人迫不及待的跑到夏知时的房间,轻轻叩了几下门,便扬着调子,人为进门声先到:“时儿!我要和你说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夏知时自从在叶家吃了瘪,回来便一直闷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与人交流,整天是郁郁寡欢,只饮酒作诗,空有一副相思种。
夏知时见到夏夫人满脸喜气,又极为吵闹,不住的抬头,醉醺醺的望了夏夫人一眼,眼神被酒精麻痹,十分迷离。
夏夫人见夏知时如此的萎靡,便厉声呵斥道:“你这是做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人不人鬼不鬼的,像个什么样子。一个女人而已,随随便便换一个都比她强上甚多,娘刚给你讨了一门亲事。你猜猜是谁家的姑娘?”
夏知时怔怔的望着夏夫人,嘴里含糊不清的重复道:“姑娘?不要姑娘,不要...”
夏夫人一把扯住浑浑噩噩的夏知时,兴高采烈地介绍道:“休要胡言。我给你说的亲事,是天士力药店的老板,桑南初。她年龄与你相仿,家世显赫,个人能力又极强。你俩成婚以后,她肯定能助你一臂之力。”
“一臂之力?”夏知时冷笑一声,极其不屑。他饮了很多酒,积压在心里的愤懑一股脑儿的全部吐了出来,他咄咄逼人道:“助我一臂之力,说的这样好听。以我夏家现在的境地,成婚恐怕是攀附桑南初吧。”
“你胡说什么!”夏夫人被戳了痛处,训斥道:“什么攀附不攀附的,桑南初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到了我们夏家,自然是要贤良淑德操持家务的,和其他女人都一样,是做你的媳妇的。”
夏知时凛冽的扯开嘴角,笑容有些悲凉道:“那既然都是给我做媳妇的,你为何不叫街上卖猪肉的屠夫女儿,接生婆的女儿,种土豆的农民女儿加进我们夏家呢?”
夏夫人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高声嘶喊道:“你真是反了天了!那些低贱人家的女儿,有什么教养,娶进来你也不会喜欢。”
“那若是我喜欢呢?”夏知时刨根问底儿,不愿意善罢甘休。
夏夫人气急败坏,不讲道理的下了死命令道:“你喜欢也不行,婚姻自古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我说让你娶谁,你就得娶谁,没得商量!”
说完,夏夫人一甩袖子,气哄哄的离开了。
夏知时又缓缓斟了一杯酒,皮笑肉不笑,苦苦喃喃自语道:“我喜欢又怎么样,不喜欢又怎样,还不是一样。就算是我的事儿,也轮不到我做主。”
夏家对桑南初这个媳妇是金贵的不行,生怕夜长梦多,再出什么乱子。三天后就和桑南初定好了订婚典礼的日子,往各个大家都派发了喜帖。喜帖的制作尤其豪华,红纸黑墨还镶着金边,要多奢华有多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