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希望。”
叶浅予听罢,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她说的确实有道理。”
萧赋认真的望着叶浅予的眸子,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我应该通敌保命吗?”
叶浅予坚定的摇了摇头,道:“不,你作为一个军人,无论在任何危机的时刻,都不应该通敌保命,哪怕这个性命是别人的,是许多人的。”
“那...如果危在旦夕的是我呢?你会不会选择投靠敌人,来保住我的姓名?”萧赋问道。
叶浅予犹豫了片刻,道:“会。”
“为什么?”萧赋倍感意外,双眼使劲儿的瞪着,恨不得立刻能看到叶浅予的心里。
叶浅予趁着嗓子,语气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悲伤和壮阔,道:“因为我爱你。”
说到这,叶浅予和萧赋深情对视的双眸中逐渐升腾出一层水汽。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愿意出卖我的灵魂,去为你换取一个生的机会。可是你不一样,你是一个军人,你代表的,是整个国家。我一介百姓,可以苟且偷生,可以愚昧无知,可以用民族的骨气换取自己的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利益。可如果你也选择这样做,如果你也选择了堕落,那这个国家的土地,这个民族的气节,又靠谁去维护呢。”
叶浅予望着萧赋的眼睛,道:“你不仅仅是一名军人,你还是一名医生。你在面对疾病的时候,并不是手无寸铁,无计可施。你是优秀的医生,你可以将悲愤转化为力量,去努力研制出治疗疟疾的特效药,以此,来拯救的兄弟们。”
萧赋望着叶浅予,一种冲动从内心蔓延到每一寸肢体的末梢。
他忽地起身,将叶浅予牢牢的拥在怀里。她像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猫,本应该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在阔绰的宅子里懒散的晒着午后的太阳。可她却偏偏要不远万里,跟着部队,来到这荒芜之地,在严寒中挺立,遭受风霜雨雪的无情洗礼。她是在用她这弱小的身躯,强撑起军队这刚硬的两个字。
萧赋捧着叶浅予的下颚,神情的望着她那双含着水,娇弱柔情的眸子。白皙娇嫩吹弹可破的皮肤在军队的风霜磨砺下泛着皴裂和红血丝,就连一向爱干净的她,发丝也微微泛着油光。
这段时间,萧赋忙着带兵打仗,忙着治疗疫情,已经很久都没有机会能这样的仔仔细细的看一看她的眼眸,已经很久没有能和她说上几句体己话。
“你...”叶浅予不好意思的开口询问,可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萧赋温润的唇含在口里,只剩下的“呜呜”的抗议。
萧赋被冷气吹的有些干燥的唇肆无忌惮的将叶浅予娇嫩的唇覆盖住,她的唇有些冰冷,附着着这东北秋天特有的泥土的腥臊气和麦子收割时的青草香。
叶浅予从未想过,萧赋会在这个时候,忽地吻上自己。她一脸错愕,含水的一双黑黝黝的双眸被惊得瞪得老大,眼珠贴着眼眶滴溜溜的来回的乱转,似乎想看清什么,又总是看不清。
军营之中,一切都是刚硬纪律,叶浅予深觉这样柔软的事情不应该发生在这里,她下意识的胡乱的推向萧赋的胸膛,似乎是想挣脱他的束缚,可是体力的超大悬殊,让她的挣扎不过都是挠痒痒一般玩笑,挣扎了半天,也是不过是无济于事。
瘫软在爱人的怀抱中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慢慢的她也不再挣扎,只是沉溺在萧赋温柔的拥抱和热切的亲吻中。
这一吻是尤其绵长,直到两人都耗尽胸腔里最后一丝空气,萧赋才恋恋不舍的将她放开。
叶浅予急促的大呼了几口气,才终于将自己的气息保持平稳,她假意白了萧赋一眼,娇嗔道:“你干什么?也不怕人看见。”
萧赋嘴角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笑,每一寸的弧度里都包含着爱意,他深情的望着叶浅予,认真的说道:“我为什么要怕别人看见,我自己的老婆,难道不应该吗?还要偷偷摸摸的算做怎么回事。”
顿了顿,萧赋又说道:“叶浅予,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