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则苦笑着回应:“陛下,我即使有通天的本领,也不敢在您的地盘上闹事埃您过虑了。”然而他心中却暗想,这屠夫真是精明,不过三个人,也足够他搞出大名堂了!
“你表现得很好,”巴特尔满意地点点头,“以后工匠们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可以在城里自由走动。今天的事情就这样吧,你们可以退下了。”说完,他命令车夫驾车回宫。林小风刚松了一口气,巴特尔却突然回头问他:“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必须说实话。”
“陛下请问。”林小风恭敬地回答道。
“你觉得我和李石明,谁更利害?”这个问题让林小风微微一愣,他抬头想了想,然后转头看向乌日格:“国师,你怎么看?”
乌日格毫不犹豫地回答说:“当然是陛下,我们皇上英勇无敌,威震草原,无人能敌1林小风则清了清嗓子,说道:“如今西夏疆域辽阔,城池众多,都无比敬畏皇上、仰慕皇上、有求于皇上。皇上的强大,可见一斑。”
乌日格听了大怒,额头上青筋暴起,指着林小风怒喝:“你这是什么意思!?”林小风则摊了摊手,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巴特尔则微笑着打圆场:“国师,别生气,他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
仔细品味着林小风的话,巴特尔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笑了起来:“既然你不肯真心投我,那我也不强求。不过,我相信你很快就会明白,谁更强大。”
时间过得飞快,宫中终于传出了动静。重装兵马纷纷整装待发,巴特尔也要离宫亲征了。留守的官员们都来为他送行,林小风也应乌日格的邀请前来。在宫门外,巴特尔还在做着最后的嘱托。林小风站在他身旁,与乌日格并肩而立。
过了一会儿,林小风好奇地问道:“国师,你也要随军出征吗?”乌日格回答道:“我负责粮草的调度。林兄,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事到如今,没必要再隐瞒什么了。”
林小风耸了耸肩膀说:“我没什么想问的,只是希望你们如果战败了,别拿我出气。”乌日格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林兄,虽然你有时候说话不中听,但我很欣赏你的才智。”
“我们西夏这次一定会赢,你最好在城里老实待着,别给自己找麻烦。我会派人盯着你的,希望你自重。”林小风则不屑地回应道:“国师啊,我在城里能干什么呢?你为什么这么不放心我?我最近只是带着美女逛街而已,你为什么还要派人盯着我?难道想把我当成囚犯吗?”
“我看你不是欣赏我的才智,”林小风接着说,“而是嫉妒我的才智吧1乌日格无奈地摇了摇头:“说实话林兄,我确实看不透你。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要多留一份心的。”
“我打听过了,那些工匠们都感激你的恩情。你擅长蛊惑人心,就凭这个本事,我也不想让你在城里乱窜。”“另外,那些跟随你的工匠,我这次会全部带走,你也不用再费心了。”
林小风却笑了笑说:“我林小风从来都是以诚待人、将心比心,绝不欺骗别人。国师你对我真的有很大的误解。不过,看在你这么‘欣赏’我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些忠告。”
“哦?请说。”乌日格好奇地问道。
“如果西夏遭到重创,希望国师你能第一时间劝巴特尔投降。战争对于上层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权力游戏,但对于百姓来说却是残酷的。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只想过上安稳的生活,不应该成为政治家的筹码。”林小风语重心长地说道。
乌日格听了之后愕然失笑:“林兄啊,我今天才发现我又有两点看错了你。”“第一我没想到你还有如此菩萨心肠;第二我没想到你竟然是个真正的忠臣,对靖江国如此自信,也让我佩服。”
“敢问林兄一句,”乌日格接着道,“如果靖江国有压倒性的力量优势的话,会不会主动对我们西夏发动攻击呢?”林小风坚决地摇了摇头。乌日格却不屑地说:“恐怕你自己都不相信这个答案吧1
这时塔尔达利从巴特尔那里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林大人、国师你们在聊什么呢?”林小风还没开口回答,乌日格就已经把塔尔达利拉到了一边去说话了。他们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后,乌日格开口说道:“六王子啊,我听说你主动请求留守萨尔朗城是吗?”
“是啊,”塔尔达利有些不悦地说,“父皇刚才也嘱托我了。但是他为什么让我当个副手呢?为什么让科西莱希纳来主导这里?”乌日格连忙安慰他说:“其实留守萨尔朗城只是个闲职而已!六王子你又何必去争呢?这样你也能落得清闲啊1
塔尔达利还是面带不悦地说:“既然是个闲职,那为什么不让我来主导呢?难道父皇不认为我有这个能力吗?”其实不是这样的吗?你到底有什么能力啊?乌日格虽然心里这么想,但是嘴上却说:“六王子你千万不要多心啊!想要有所成就,也不必急于一时!科西莱希纳陛下征战多年,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经验却更加丰富!陛下这么安排,其实是想让你趁机多学习学习,日后再让你担负大任!这正是对你的重视啊1
“真的吗?”塔尔达利半信半疑地问道,“先不说这个了,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私聊不可呢?”乌日格郑重其事地说道:“臣在临走之前,只是想嘱托殿下几句。我看你跟林小风走得很近!他那个人做事情无所不用其极,而且又喜欢玩弄人心,你千万不要相信他跟你说的任何话!我只求你能够看住他,别让他在城里有任何奇怪的举动。”
塔尔达利板着脸说道:“什么叫他说的任何话我都不能相信?难道你觉得我是那种不能明辨是非的傻子吗?”乌日格心里虽然有些不悦,但是还是忍住了:“六王子你当然能够明辨是非!只是我想多嘱托你几句而已!毕竟林小风是靖江国人1
“知道啦国师,”塔尔达利信誓旦旦地说,“我的眼睛就是尺子,任何奇怪的举动都瞒不过我,你放心好啦1乌日格欣慰地笑了笑:“六王子你真的成长了不少呢!那我就放心了。”
几辆老旧的马车在坎坷的土路上嘎吱作响,像是抱怨着这漫长的旅程。前两辆车的车厢门帘紧闭,显得神秘又高贵,而后头的车子则堆满了各式各样的货物,摇摇晃晃地跟在后头。突然间,中间那辆马车的帘子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露出了一张美艳而表情复杂的脸庞,那是如同花儿一般美丽的牡丹。她那双晶莹的眸子好奇地扫过窗外的风景,这是她有生以来走得最远的一次。尽管路途颠簸,但沿途如诗如画的景致,足以让她忘却疲惫。
自从从萨尔朗那个小村庄返回家后,牡丹只短短休息了三天,就急匆匆地向父母告别,准备踏上新的旅程。正好村里的商队要前往边境小镇交换茶叶等货物,她便请求随行,主家欣然同意。于是,她搭上了前往边境小镇的马车。前一天听说中午就能抵达那个两国交汇的边镇,牡丹的心情难以名状的激动。在那里,她可能会遇见许多来自靖江国的人,也许能听到许多新奇有趣的故事。怀着这种忐忑与期待,她终于在中午时分抵达了那个传说中的边镇,城市的轮廓在她的眼前渐渐清晰起来。
“到边镇了1主家在前面车上大声呼喊,牡丹清脆地应了一声,声音中透露出无法掩饰的兴奋。
到了城门,例行的盘查并没有消耗太多时间。官兵稍微翻了翻行李,交了些路费,便放行让他们进了城。与主家告别后,牡丹迫不及待地开始在城里游荡。这个边镇虽然算不上繁华,但街头巷尾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来自四面八方的商人聚集在这里,讨价还价,各取所需。牡丹兴致勃勃地转了一圈,却没找到可以打听消息的人。偶尔有几个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也被她机敏地躲开了。这个边镇的治安相当严密,官兵巡逻频繁,所以尽管牡丹容貌出众,但大家都忙于生计,不愿惹是生非。
牡丹在镇上闲逛了近两个时辰,才心满意足地停下脚步。经过一番询问,她找到了靖江国在此设立的办事机构。她走到衙门口,对守门的士兵说道:“官爷,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见监官。”士兵打量了她一眼,笑道:“这么漂亮的女子,难道是洪大人的红颜知己?”接着又问道:“你找监官有什么事吗?也是来做生意的吗?”
“不是的,”牡丹回答道,“我从萨尔朗来,想去靖江国。林大人告诉我可以在这里找到主管,帮助我去靖江国。”
“林大人?哪个林大人?”士兵有些疑惑地问道。
“林小风林大人。”牡丹回答道。
士兵听后愣了一下,露出困惑的神色,但随即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显然,他听说过林小风这个名字。“你先进去等着,我去禀报一声。”他说道。
牡丹被带进了衙门内堂的一间公房里等待。此时,洪林凯正在兴致勃勃地挥毫作画。突然,有士兵在门外喊道:“洪大人,有个女子求见1洪林凯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在了画中央,迅速晕染开来。他烦躁地收起画作,团成一团丢在一边。
“谁啊!是个人就想见我?长得怎么样?”洪林凯问道。
“非常漂亮。”士兵回答道,“她还说了……”
“快请她进来1洪林凯迫不及待地命令道。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如此美貌的女子了,这岂不是天降艳福?他立刻喜笑颜开,哼着小曲整理着桌案。
此时,士兵领着牡丹走了进来。洪林凯抬头看去,只见牡丹俏生生地站在门口,美艳动人,正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他的心瞬间被融化了!他柔声说道:“姑娘请进。”
牡丹轻盈地走了进来,刚要向洪林凯行礼,却被他扶住了。“姑娘不必行此大礼,我不喜欢那些俗礼。”他柔声说道。
“多谢大人。”牡丹低声应道,同时心中万分欣喜。靖江的男子果然如林大人所说那般温文尔雅。
洪林凯只觉得香气扑鼻,动作也不由得轻柔了许多。他搓了搓手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我叫牡丹。”她顿了顿补充道:“赵牡丹。”
“好名字!真是个好名字1洪林凯连声夸赞道,“我看姑娘是西夏国人,却能如此流畅地说我靖江的语言,真是冰雪聪明。”
“大人过奖了,”牡丹回答道,“我只是对靖江国的文化仰慕已久,所以多了解了一些。”
洪林凯大喜过望!他可是学士出身,最擅长的就是文化。虽然不知道这位美人有什么请求,但他作为巡察御史在这个边镇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问题呢?这美人上门不就是天赐的姻缘吗?她还对我笑呢!洪林凯思索片刻后开始在公房里踱步口中淡淡地说道:“我靖江的文化博大精深,我从八岁开始寒窗苦读从未间断过……”接下来洪林凯就像一只发情的鸟一样在异性面前疯狂地表现自己,从八岁苦读到科举血战再到地方政绩他都一一讲述了一遍。
虽然牡丹有些困惑但也只能默默地听着他吹嘘,也许靖江国的官员都是这样吧。“读书的过程虽然辛苦但也有不少风雅的事情发生,我除了喜欢诗词歌赋之外还热爱绘画。”眼看他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吹嘘,牡丹终于忍不住了小声说道:“大人,我这次来找您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洪林凯这才坐回到座位上摆出一副潇洒的样子微笑着摊开双手说道:“当然了你来找我肯定是有难题要解决。姑娘不用担心说实话在这个地方我还是有些面子的。我想你的任何问题我都能帮你解决。”
牡丹惊喜地说道:“多谢大人,没想到您这么热心肠。之前林大人告诉我需要看腰牌才能帮忙。”
“呃?”洪林凯的表情突然凝固了,“哪个林大人?什么腰牌?”
“林小风林大人。”牡丹说完从腰间解下腰牌递给了洪林凯,“他说只有出示这个腰牌,大人才会帮我安排去靖江的商队。”
听到林小风的名字,洪林凯的脸色已经有些凝重了。当腰牌递到他手上时,他的脸色骤然大变!他猛地一拍桌子吼道:“来人呐!把她押入监牢1
突然间,洪林凯一声怒喝,吓得牡丹一愣,脑海瞬间一片空白。她愣在原地,仿佛被那声音震慑住了。
就在这时,两个面目凶狠的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他们一左一右地拽住牡丹的胳膊,粗鲁地把她往外拖。
而洪林凯却像没注意到这一切,只是怔怔地盯着手中的一块牌子。那是一块象牙牌,质地光润,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流露出一种尊贵的气息。只有锦衣卫的高级官员,才有资格持有这样的牌子。
他不停地摩挲着牌子,仿佛在这块冷硬的象牙牌上,能找寻到什么答案。他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焦虑,这块牌子,如果失去,将会引起天下的动荡。即使在京城,也要掘地三尺找回来。它的价值,甚至超过了人的生命。
然而,现在这块牌子却出现在了一个普通的女子手中。林小风,那位身居高位的锦衣卫指挥使,此刻正出使西夏,他的牌子又怎么会落在这个女子手里呢?
洪林凯紧锁眉头,疑惑地翻看着牌子。突然,他的目光凝固了。原本应该刻着“锦衣卫指挥使林小风”的字样,但现在,那些字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洪林凯惊愕未定,这时,有士兵跑过来报告:“大人,那女子已经被我们囚禁了,她的东西也都搜查过了。”
“有什么发现吗?”洪林凯急忙问道,心中带着一丝期待。
“没有,大人。只有一些西夏的土特产和手工艺品。”士兵回答道。
“带我去审问她1洪林凯立刻说道,他站起身,急匆匆地走向牢房。
牢房里鱼龙混杂,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和压抑的气氛。虽然设施简陋,只有一些简单的刑具,如水火棍等,但已经足以让牡丹心生恐惧。她双手紧紧抓着牢门,眼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当洪林凯走到牢房前时,牡丹立刻扑过来,带着哭腔问道:“大人,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把我关起来?”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洪林凯也有些手足无措。他蹲在牡丹身边,出示了腰牌问道:“姑娘,这块牌子是从哪里来的?”
“是林大人给我的。”牡丹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说有了这个牌子可以方便行事。”
“林大人为何会给你这块牌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洪林凯疑惑地问道,眉头紧锁。
牡丹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想去靖江,林大人说这块牌子可以帮我。他真的给了我这个牌子,否则我怎么敢拿出来求助呢?”
洪林凯低头沉思着,心中充满了困惑。除了林小风亲手赠送之外,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但是,字被磨掉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蹊跷。难道是林小风遇到了什么麻烦,所以只能用这种隐秘的方式通过一个女子来传信?
“你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去靖江?”洪林凯继续盘问道,目光如炬。
“我曾经是客栈的侍女。”牡丹回答道,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卑和无奈,“林大人在客栈时我曾侍奉过他。他说靖江那边男女平等,女子也可以上学,还有女神节,所以我想去看看。”
听到这里,洪林凯大吃一惊!男女平等的谬论?这显然是被骗了!但是,这个侍女曾经在客栈侍奉过林小风,这又让他心生疑惑。难道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他感觉嗓子有些发紧,继续追问道:“你去靖江带了什么东西?”
“我的东西都被你们拿走了。”牡丹委屈地说道,“其他的都没有了。”
“除了这些还带了什么?姑娘,不是我们想要搜查你,实在是因为这块牌子太重要了。林大人不会轻易把牌子给人,所以我们必须查清楚。还请你谅解。”洪林凯解释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歉意。
牡丹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绢说道:“除了那些之外就只剩下这块手绢了。但是这是我自己的东西和林大人没有关系。”
洪林凯接过手绢仔细看了两遍,发现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又问道:“你带这个手绢是想送给谁?”
“这是林大人的朋友付绫致托我送给他的朋友北廊报社的项协宏的。”牡丹回答道,眼中流露出一丝坚定和期待。
洪林凯点了点头,心中释然的同时又带着一丝狂喜。这次真是意外的收获!北廊报社可不是一般的机构,和太子有着莫大的联系。而这个叫赵牡丹的女子如此配合,肯定对此一无所知。但她所携带的物品中,必定有至关重要的信息,或者对宫里有用。
“大人,我可以走了吗?”见洪林凯发呆,牡丹小心翼翼地问道。
洪林凯回过神来,将手绢和牙牌一并递还给她,并亲自打开了牢门。他带着歉意说道:“牡丹姑娘,实在抱歉,本官职责在身,刚才不得不谨慎行事。现在调查清楚了,已经没有问题了。”
随后,洪林凯热情地拉着牡丹的衣袖向外走去,“姑娘,你先稍作休息,我去安排一下。”
而洪林凯则急匆匆地去找他的副手:“立刻给我安排五十名精兵,准备最快的马和最好的车轿。所有人都要换上常服,伪装成商贾回京。”
下属不解地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
洪林凯内心激动不已,但表面上仍然沉着地说道:“这件事你不必多问。我刚接到密报,朝廷召我回京。我不在的时候,你全权接手这里的一切事务。有拿不准的事情就拖着,等我回来处理。”
洪林凯很快就安排好了一切。他站在衙门口,看着换上常服的官兵们和马车都已经准备就绪。牡丹晕晕乎乎地被请出了衙门,看着洪林凯立马站在车旁,她迷惑地问道:“洪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洪林凯微笑着说道:“我明天就要回京述职了,所以我想既然姑娘是林大人想要帮助的人,那我也应该多加照顾才对。所以我想提前一天回去,这样咱们路上也有个照应。”
他掀开轿帘,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姑娘,请上车吧。”
牡丹有些不可置信地点了点头,来不及多问,只能钻进了轿子里。等她坐定之后,洪林凯快步走到车队前面,面对一群伪装好的官兵,他低声而严厉地说道:“众人都听好了!严加看管好那个女子,她随身携带的任何物品都不能缺失!哪怕她掉了一根头发,你们也要给我找回来!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都记住了吗?1
“记住了!1官兵们齐声回答道,声音响彻云霄。
·······································································
洪林凯带着紧迫感,从偏远的边镇马不停蹄地赶往繁华的京都。这一路上,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只是在需要补给时才稍作停留,然后继续他的行程,以便尽快缩短在路上的时间。随行的还有一位名叫牡丹的姑娘。当他们终于接近京都的地界时,洪林凯的脸上流露出了紧张和期待的神情,因为这次的任务对他来说太重要了,绝对不能有失。
在豪华的马车里,洪林凯不时地向外张望,希望能缓解内心的焦虑。牡丹则好奇地探出头去,看着外面新奇的风景,满怀期待地问:“洪大人,我们今天就能到京都了吗?”洪林凯虽然满身疲惫,但还是耐心地回答:“牡丹姑娘,你这已经是第三次问了。放心,很快就到了。”他还笑着说:“到了城里,我先带你去北廊报社看看,之后你想去哪儿玩,我都陪你。毕竟你对这里不熟,万一迷路了可就麻烦了。”一想到任务即将完成,洪林凯的心情也轻松了许多,他打开窗帘,满心期待着即将到来的成功。
又过了一段时间,一座气势恢宏的城池映入了牡丹的眼帘。洪林凯迫不及待地跳下马车,带领大家进城,直奔北廊报社而去。报社里忙得热火朝天,记者们面带焦急地忙碌着,文稿堆得像小山一样高。报社总编项协宏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审阅着一篇篇稿件。这时,助手笑着走了过来:“总编,有记者提议为了增加报纸销量,想开个连载小说的版块。我觉得这个主意挺不错的,他们已经把稿件交上来了。”项协宏抬起头,颇感兴趣地问:“哦?这个想法挺有意思的,他们写的是什么内容啊?”助手回答说:“是一部世情小说,讲的是一个落魄书生得到了仙人的指点,能预知未来。于是他买了二十注彩票,全都中了一等奖,从此一夜暴富,最后还封了侯拜了相。”“呵呵,这不就是个志怪小说嘛。”项协宏笑着说,“在报纸上连载这种小说有什么好处呢?我觉得没什么用。”
正说着,洪林凯带着牡丹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有要事相商。项协宏茫然地站起身来,洪林凯则直截了当地说:“我是负责与西夏进行边境贸易的边镇巡察御史洪林凯。你就是项协宏吗?”项协宏拱手回应道:“洪大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洪林凯说:“请把门关上,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详细谈谈。”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喧闹声,记者们的斥责声此起彼伏。项协宏瞥了一眼门外虎视眈眈的陌生人,又打量了一下洪林凯,见他并无恶意,于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并悄悄地打开了抽屉,示意其他人离开办公室。很快,办公室里只剩下了项协宏、洪林凯和牡丹三人。牡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洪林凯。
项协宏疑惑地问:“洪大人,你的身份还没有得到核实。你自称是边镇的巡查御史,为何会来到京都呢?”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了抽屉里,握住了一把短刀以防万一。洪林凯后退了一步,让牡丹走上前来介绍说:“这位姑娘名叫赵牡丹,是从西夏来的。林小风大人让她来靖江送一份礼物给你。”“其实不是林大人让我来的,是他的朋友付绫致让我来的。”牡丹小声地补充道。说完,她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项协宏。洪林凯见状提醒道:“还有手绢呢,付小姐送你的手绢还没给。”“哦对了。”牡丹又赶紧递上了手绢。
项协宏接过手绢一看,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他的瞳孔猛然一缩!这手绢肯定是老爷传来的消息,上面隐藏着拼音密码,肯定有重大消息!难道是西夏那边遇到了什么困难,无法正常传递信息了吗?洪林凯注意到项协宏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心中一喜,连忙问道:“这个东西对你有用吗?付绫致是什么人?”“这个手绢确实很有用。不过关于付绫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项协宏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我知道付绫致这个名字,但并不是很熟悉。”
洪林凯听了这话,欣喜若狂,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他暗自庆幸着:太好了!我终于要成功了!这是多么幸运的事情啊!之前那些惊心动魄的经历和艰难的风餐露宿都是值得的!现在再也不用和那些令人不悦的商人们打交道了!京都的美女和美食都在向我招手呢!然而,牡丹却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般,愣住了。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项协宏和付绫致之间根本就不熟!那自己为什么要送这个手绢呢?难道自己被骗了吗?我还有没有命活下去啊?越想越可怕,牡丹开始瑟瑟发抖起来,眼眶也湿润了。她慢慢地向墙角缩去,想要找一个安全的避风港。
而此刻的项协宏仍然紧皱着眉头盯着手中的手绢图案研究着,口中还念念有词。洪林凯忍不住凑上前去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因为他知道这个消息越重要对自己就越有利。然而当他靠近项协宏的时候,却听到项协宏小声地嘀咕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洪林凯有些着急地问道:“不是……你到底懂不懂啊?”
项协宏尴尬地搔了搔头,露出一丝苦笑。想当年,他为了扫除县里的文盲,还当过一段时间的教书先生,确实学过拼音,但那只是为了帮助人们识字。他先是学会了识字,后来不教书了,那些看似无用的知识,也随时间忘得一干二净。不过,林桃花应该是懂这些的,毕竟她最近都在公主府里,得去公主府找她才行。
“这种密码得花时间解。大人请先回,我会找人来解。如果事情重大,我会禀告太子,再上报皇上。”项协宏说。
“我……”洪林凯似乎有话想说,却有些迟疑。项协宏急忙作揖道:“洪林凯洪大人,您是巡察御史!我想起来了,此事我定会原原本本告知太子殿下。恭喜洪大人,您此次及时赶到,立下大功。若发现重大线索,对国家有功,我们北廊报社一定会大力宣传,让洪大人的功绩为天下百姓所知1“嗨呀”洪林凯激动得热泪盈眶,张开双臂就想拥抱项协宏,真是太体贴了!项协宏后退一步,避开了他扑面而来的热情。然后,他指了指缩在墙角的牡丹,问道:“这女子还有何要交代的?”
洪林凯瞥了她一眼,哈哈一笑:“应该不用了。来人啊,先将她押入京城的大牢1“不要1牡丹早已泪水盈眶,此刻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她双腿一软,蹲在地上,显得那么弱孝可怜又无助。大骗子!骗我到靖江,就为了让我送手绢吗?
“洪大人请稍候,既然她无他事交代,便将她交给我吧。”项协宏阻拦道,“我了解林大人,他让她送信,定不会亏待她。其余琐事,我会通知锦衣卫处理,不劳大人费心。”
洪林凯点头:“好吧,那就有劳谢兄了。我这次仓促回京坏了规矩,需早点回去沐浴更衣,寻合适时机向朝廷禀报,面见皇上。来时见报社附近有家客栈,便暂住那儿。谢兄若需帮助,请随时告知。”项协宏再次作揖:“洪大人请放心,等手绢内容破译,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等您面见皇上,皇上定会龙颜大悦。”洪林凯乐得合不拢嘴,遇上项协宏这样的人,真是太省心了!
洪林凯带人离开后,项协宏扶起瘫坐在地的牡丹,轻声说:“牡丹姑娘,别怕。我家老爷让你来此并无恶意,待一切水落石出,我会派人送你回家。”牡丹含泪点头,顺势站起,此刻她只能任人摆布。因事态紧急,项协宏迅速联系了锦衣卫环保所支援,然后火速带他们和牡丹前往公主府。
公主府内,几个女子正围坐院中。平日里,林桃花、靳佳颖和陆玄芯都住在林家。但相处久了,她们也会到公主府小聚。李涵淼年纪虽小,却温婉大度,颇有当家主母风范。一家人相处融洽,从未闹过矛盾,也有几位知心朋友。此刻,这几个女子正围桌闲聊。
突然,一侍女从月门走来,向李涵淼禀报:“殿下,北廊报社的项协宏求见。”李涵淼眨眼道:“报社的人怎来此地?让他进来吧。”获准后,项协宏快步进入,先急忙行礼,然后气喘吁吁地说:“殿下,我有要事禀报,我家老爷从西夏传回密信。”说完,他拿出一张月白手绢,几个女子立刻围上,李涵淼接过手绢细看,突然她们脸色一变,异口同声地说:“这是女人手绢1“哎呀,为何写信定要在手绢上1“哼!真是麻烦1几个女子议论纷纷,声讨那负心人,而项协宏则满脸尴尬,不知该去该留。幸好李涵淼反应快,她拿着手绢问:“信在哪里?难道写在手绢上了?”“是的,上面写了一种叫拼音的密语。”“我来看看吧,我应该能解开。”林桃花接过手绢细看,但只看了一行便面露难色,看完后才长出一口气。见她脸色有异,几双担忧的眼睛同时看向她。李涵淼问:“怎么样了?上面写了何事?”林桃花皱眉道:“他说他被西夏国软禁了,西夏国准备与靖江开战,让他制造热气球,并在里面写下了战事的部署。但不用担心,他现在被软禁着还很安全。这件事必须立刻奏报给陛下1听到这话众人都紧张起来,几个女子的脸色瞬间惨白。李涵淼急切地问:“他还说了其他事情吗?”“先别说其他事情了,快给我找纸笔来,我要把上面的内容抄下来,必须立刻送到宫里。”林桃花说完就立刻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去找纸笔了。待她将手绢内容一一抄下后,李涵淼立刻叫来公主府的太监:“父皇现在应该还在忙于政务,你先去找皇兄,让他去找父皇。”太监拿着信飞快地跑了出去。“除了战事之外,他还说了什么事情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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