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牧师也醒觉江北是在变相惩罚普拉克,默默无声地列队行走,踩踏普拉克的要害,同时暗暗佩服普拉克的硬气,被这么踩,居然还能像根棍子一样躺在那里没反应。
普拉克也铁了心要顽抗到底,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江北则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时值下午,大海正在涨潮,不知不觉,海浪冲到了普拉克胸口,普拉克担心被海水淹到,挪动身体,想退后些。
“别乱动!”江北等的就是海水涨潮,呵斥道,“一动效果就没了!”
“海水淹到我了。”普拉克抗议道。
“海水浸没后疗效更佳,”江北哼了一声,“爱德华,你拿鞭子在旁边守着,动一下打一鞭,也打脸。”
普拉克担心挨打,不敢再动,但海水持续上涨,不一时没过了他的脖子,又一个浪潮推来,海水灌入普拉克口中,又咸又涩。
普拉克忍不住起身吐水,但刚欠起身,一鞭子“啪”的一声落到了他脸上,火辣辣的疼,盯着爱德华,怒道:“我呛到海水了,你没看到么?”
“督查官说了,动一下,就打一鞭。”爱德华有心让“心”也站出来,硬起心肠,又把鞭子扬起来。
普拉克算是明白了,这一顿折腾肯定躲不过去,躺在这里装死也没用,举手道:“督查官,我的病已经好了。”
“确定好了么?”江北觉得也差不多了,“千万别勉强。”
“绝不勉强。”普拉克信誓旦旦地说。
“那起来吧。”江北摆了摆手。
普拉克从沙坑里湿淋淋地爬起来,他要害被踩踏了许久,躺在那里还不觉得疼,但站起来后,一阵胀痛忽然传过来,忍不住又蹲了下去。
江北暗暗好笑,故意说:“我看你好像还没好啊?要不躺回去再踩一小时。”
“好……好了。”普拉克咬牙站起来,疼痛之下,脸色涨得通红。
“好了就跑两步,证明给我看。”江北冷冰冰地说。
普拉克“要害”疼得厉害,能站在那里已经不错,实在迈不开腿,面红耳赤地没有动。
江北也没太为难这个草包,扫视了眼众人,“你们看到了,这种疗法极为有效,普拉克躺了一小会儿就好了,以后谁有病就用这种方法医治,直到治好为止。”
众牧师原本有不少人存着装病逃避训练的心思,但看到普拉克的惨状,又纷纷打消了这个念头,在心里咒骂江北手段毒辣,拿人不当人。
“普拉克病重初愈,你们把他架回帐里休息,剩下的人跟我回校练场,继续训练。”
江北点出两个牧师把“重伤”的普拉克抬回去,带领剩下的牧师回到校练场,开始指导人们进行体能训练。
这方面江北了解得也不太多,但俯卧撑、仰卧起坐和蛙跳还是知道的,当即亲自坐示范,把动作教给众牧师,要求每项动作做三百次,分成三组,在两小时内做完,自己和爱德华监督。
这些动作没任何难度,一学就会,但做三百次就成了一项艰难无比的训练。
牧师原来的体能训练只有些轻巧的项目,强度天差地远,只做完一组,大多数人就坚持不住了,再加本来就不服气,现场死气沉沉的,气氛也安静得不正常,颇有几分“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的既视感。
江北对众人的情绪心知肚明,也清楚问题的根源。如果换成安德利特安排这些训练,这些人肯定会执行,说白了就是他太年轻,又刚来大营不久,没有任何威望,难以服众,所以这些人的怨气才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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