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迟早也会把自己打下水。”
“可我担心福尔康再对你有什么算计,还是早做的好。绵忆,以后不要对我说什么谢谢,我帮你是应该的。”永琰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慢慢伸手帮我扶了扶帽子:“我在宫里的人手还算多,这些都很容易做到。何况我也没有做什么,有些地方我只是开了个头,谁想他们四人实在是配合得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
我一想到他们的蠢样,不由笑了。
永琰拉过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去我撷芳殿里暖和一会儿吧,这几天天气有些阴凉,你身子单薄,不要总在风地里站着。”永琰建议道。
“好。”我欣然从命,两人沿着宫墙走着。
“最近御医是不是还照常向你请脉?”永琰问道。
“嗯,跟平常差不多,没有什么问题。”
“你不要大意。你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常生病,现在虽说好了很多,可这个时节,天气无常,御医开的滋补药膳你可别像小时候一样偷偷倒掉。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不然我就还去你家蹭吃蹭喝好了。”
“我知道了,你怎么跟我额娘一样罗嗦。”我无奈地看他一眼:“要是让别人看到我们堂堂十五阿哥这个样子,肯定会瞠目结舌,他们谁想到你这么会照顾人。我的皇婶可真是幸福。”
“并不是什么人都值得我这么照顾。”永琰低声说道。
“嗯?你说什么?”我没听真切,因为正路过景阳宫,看着关着的厚重的红漆大门,我心神一阵恍惚,好久没有来这里了:“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推开大门,又看到熟悉的宫殿楼阁,游廊房舍。这里早已没有人住,跟以前一样冷冷清清。书房内,墙上挂着我和额娘的画像,书架上罗列一排排书,桌子上放置着整整齐齐的笔墨纸砚。一切跟走的时候一样。
我轻轻拂过桌子,突然想到什么,问道:“这里怎么收拾得这么干净?这里还有人打扫吗?”
永琰的视线一直随着我,闻言笑道:“我让宫人每天打扫的。你虽不住宫里,但偶尔回来,还可以随时住下。”
“永琰,”我望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心里涨涨得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这世上除了我额娘,没有人像你一样对我这么好了。”
“那么,是不是除了你额娘,我就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了?”永琰走近,探身看向我,幽深的眸子似要把人深深吸入。
我一愣,觉得他这样问得好生奇怪。
“福晋吉祥!”“福晋吉祥!”屋外传来一阵行礼声打断了屋内的一时沉静。
“怎么回事?”永琰眉头一皱,不悦地向外喝道。
我后退一步,觉得自己刚才看着他怎么会看楞掉。
永琰的嫡福晋喜塔拉氏推门进来,屈膝道:“爷,妾身不敢打扰了爷的正事,只是绵宁一直哭闹,身子发烫,似乎病得很厉害,还请爷回去看看。”
“绵宁病了?”永琰闻言有些着急:“请太医了吗?”
“刚刚去请了。”喜塔拉氏也向我微一点头:“王爷。”
“皇婶。”我向她点头回礼,又对永琰道:“十五皇叔,既然绵宁病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看看吧。我也要回府了。”
“嗯。”永琰点头,待要转身走时,又一把拉住我:“一起去吧。刚说让你去我宫里,走吧。”
撷芳殿里,永琰看着奶娘怀中不停哭泣的小家伙,皱眉道:“你们是怎么照顾的,病成这个样子才来报吗?”
下人们忙跪下不敢出声。
喜塔拉氏目光似有幽怨,盈盈屈膝道:“爷,妾身自知爷平日里公事繁忙,不敢多有打扰,还请爷在百忙之中能抽出一点时间多顾一下家里,妾身就心满意足了。”
永琰淡淡地看了喜塔拉氏一眼:“知道了,你去看看御医来了没有。”
我看看永琰,又看看喜塔拉氏,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像传闻中的那样琴瑟和谐,相敬如宾。
喜塔拉氏出去后,永琰迟疑地看着我道:“绵忆···”
我觉得今天的永琰怪怪的,后退一步道:“永琰,若像皇婶说的那样,就是你的不对了,不管你再怎么不喜欢她,成了亲就应该多照顾一下家里,怎么能置他们于不顾?皇玛法每天给你安排的差事已经不少,那么你就不要再为我的事情忙碌了。下面的事情我心里有数,我自己可以应付的。”
“绵忆,没有你想的那样,我宫里的事情哪一点不是好好的。”永琰忙道:“绵宁的病可能是这几天天气所致,是我的疏忽。我其实没有那么忙,有很多事情下人们可以完成,我哪有像她说的那样,一旦忙碌起来就置什么于不顾。她们这些人就是想让我在她们身边多待一点,才这么说的。”
“那也很正常啊,你是他们的夫君,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呢?”我勉强笑道:“所以,你就认了吧,关心该关心的人,对该负责的人负责吧。”
永琰微叹了口气,看着我,神色复杂,不再言语。
我忙逃出撷芳殿,觉得再待下去,会有什么我承受不了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