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
陈震不管略显狼狈的标哥,越过众人,然后掏出钥匙捅进锁孔里,开了锁,把被踹坏的锁扣拆出来,用手电筒照了照,然后怒气冲冲得把锁扣往地上一摔,手上又挂了一个疲劳之触,抢上前去,又推了另外的人一把,嘴里吼道:“说啊,是不是要偷东西,被我抓了个正着吧?以前来偷鱼,现在来偷马达是不是?几万块的马达你们也敢偷是不是?”
陈震得嘴里在怒吼,心里却有十几万头羊驼呼啸而过,这法术的威力也太小了,哈士奇挨了一下就顶不住了,但是标哥挨了两个都还像个没事人一样。
而五个人也被陈震震住了,只要不是职业当贼的,不然做了坏事被人抓个现行,都会手足无措,而且,陈震一直步步紧逼,用各种语言上的陷阱钳制他们。光那句几万块的马达都已经把他们震得七荤八素了。
要知道这个年代,一套三房两厅的单位集资房也不过几万块,要是他们被坐实了要偷这“几万块的马达”,那乐子就大了。一些撑死不过是高中生的孩子,说白了不过是些熊孩子,能有什么见识来反驳陈震的话。
五个人没人敢接陈震的话头,陈震却得理不饶人,手电筒往五个人脸上一晃,照得几个人都睁不开眼睛,标哥有点苍白和迷糊的神态也落入陈震眼中。
这让陈震心中一喜,用余光瞥了一眼周围,发现标哥被他推了一个踉跄之后,正好站在平地的边缘上,再有几步就是一个斜坡,斜坡下就是水了。
“你是这几个人的头是不是?就是贼头咯?你胆子大是不是?”陈震又怒气冲冲得上前,挂着疲劳之触,当胸推了一把标哥,又把他推的后退了两步,这下标哥就已经站在斜坡边上了。
但这时候陈震却没有继续向前,而且调头就走,嘴里嘟囔着:“你们等着,我回村里叫人去。”
走出差不多十步后,陈震又一扭头,指着标哥怒声道:“你们别走,我记着你们的模样了。”然后在手指下放的时候,又是一声低吟:“闪电震颤。”
闪电震颤如陈震所想一般打在标哥的小腿上,而陈震却调头就走。
被静电电到时什么反应?
当然是下意识的一缩,如同抽筋一般。
标哥现在就是如此,像是抽筋一样,猛地一抽,但是这一抽不打紧,整个人立马失去了平衡,他已经挨了陈震三记法术,身体的情况已经到了临界点,这一失去平衡,眩晕术的效果立即发作,整个脑子都是晕的,而两记疲劳之触更是让他的下半身都失去了控制。
整个人直接就朝斜坡软摊了下去,而斜坡又直通水面,所以标哥在一众人的惊呼中,“扑通”一声滚到了水里。
如果盛夏时节去过水库游泳的人就知道,水库上面的水是热的,但是下面的水却是冷的,入水之后标哥立马清醒了过来,想张开手稳定身形,却不想下半身被冷水一激,被陈震电过的一条腿还处于应激反应之中,直接就抽筋了。
“救~~~咳~~咳~救命。”在水中,毫无防备的抽筋是最可怕的,标哥整个人的动作都变形了,一着急之下,马上就呛了两口水,这下就更加慌乱了,在水里胡乱挥舞着手,艰难地呼救。
实际上,陈震在众人惊呼的时候就关了手电筒,悄悄地潜了回来,躲在草丛里观望,万一这几个熊孩子吓跑了,他还要下水去救标哥,不然绝对会闹出人命来,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小事。
万幸,几个熊孩子还算是有点义气,看到标哥呼救,三个会水的连忙脱了衣服,从斜坡上滑到水里,猛扑两下之后,把已经呛了好几口水的标哥从水里托出来,然后在斜坡旁死顶硬扛得把标哥又顶回了岸上。
标哥上了岸之后,先是整个人如同死鱼一般趴在地上,然后又如触电一般爬将起来,嘴一张,灌进去的湖水好像三峡大坝泄洪一般喷出来,喷的过程中又呛了一下,变成边咳边呕。
三个从水里面爬出来的“救生员”和另外一个穿着整齐的熊孩子相顾无言。
但陈震可没打算这么就放过他们,不把这帮伪古惑仔搅散了,事情都还不能叫完。
于是趴在草丛中的陈震伸手连指,下水的三个人每人赏了两发眩晕术。
以陈震目前的精神力,普通人挨上两发眩晕术最多是觉得有点头晕,但是这些人刚刚受了惊吓,又在找了伏连军一个下午,没有吃饭的情况下下水受了凉,加上旁边还有一个“开闸泄洪”的样板,这两发眩晕术立即引起了连锁反应,三个人也开始“开闸泄洪”,顿时间,板房边好像是举办开闸泄洪比赛一般,搞得场面一阵狼藉。
足足半个小时候,瘫软在地上的四个人才在穿戴整齐的那个的催促下手软脚软得爬起来,跌跌撞撞得离开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