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殿上,道玄真人看着手中把玩着的一根黑色的烧火棍。诸位师弟,你们怎么看?”苍松道人在一旁冷冷道:“此棍可与天琊相抗,已是神兵之属,但遍观天下,从未听说有这等宝物。”
田不易脸色一沉,奋然道:“神州浩土,何等广大,不知道还有多少不世出的奇珍异宝,你我充其量也不过是井底之蛙罢了。”“那你且说说,此为何物?”田不易冷笑道:“巧了,我还真知道此物出处!”
“哦?”众人看向田不易,田不易清了清嗓子说道:“天地之始,造化阴阳万物,凡是皆有阴阳相对之处,方能平衡天地万物。而我青云之地,奈何只见阳清而不见阴浊?盖因此物。”
“这么说此物乃我青云之物?”一众首座却是被田不易的话惊到了。田不易又接着说道:“没错,此物乃是我之弟子张小凡三年前在大竹峰后山一隐秘池塘发现的,后来意外对此物进行了血炼,降服此物后,我又多次炼制,却不想此物魔性深重,反噬其主。”
“如此说来……”道玄话没说完,苍松又说道:“你也说是血炼之物,那血炼之法凶狠恶毒,此子从那里学来,莫不是魔教妖人的奸细!”
田不易大怒,道:“若他真有如此心机,又怎会在七脉会武大试中,在近千人眼皮底下驱用此物?再有,若他真是魔教奸细,嘿嘿,苍松师兄,你门下那个林惊羽怕也不干净吧!”
“你说什么,惊羽怎么能和你那笨徒弟相提并论?”田不易脸色更黑,哼了一声,斜眼看去,道:“是啊,我那徒弟是笨,但听说还进了前四,倒不知道苍松师兄门下那叫林惊羽的奇才此次名次又是多少?”
苍松怒道:“他是运气不佳,遇到了你那好徒儿郑浩,小小年纪竟然能够一路修至玉清九层,如此反常,你大竹峰莫不是成了魔教奸细的聚集地了吧!”
“苍松,你那徒弟运气不佳?怎能怪我大竹峰能人辈出。”田不易被苍松左一个魔教妖人,右一个魔教奸细刺激到了,愤怒的说道。
苍松冷笑一声,道:“反正他是没有某人运气那么好,一路之上,都仗着别人弃权轮空才得以晋级,居然还敢大言不惭!”
田不易大声道:“难道他与陆雪琪那一场也是运气?”
苍松道人接道:“不错,就是因为不是运气,所以他就败了!”
田不易越发愤怒,他口舌一向不甚灵活,说不过苍松,但心中怒气更大,脸色涨得通红,怒道:“你要怎样,是否也想看看我是不是浪得虚名?”苍松道人竟是丝毫无意退让,当即站起,傲然道:“那我就领教一下田师兄你的赤芒仙剑!”田不易更不说话,踏上一步,右手已握住了剑诀。
“放肆!”一声大响,却是道玄真人一掌拍在手边茶几之上,满脸怒容,站了起来,“你们两个可是当我这个掌门的死了不成!”田不易与苍松道人都是吃惊非小,心中震荡,随即退了下去,低声道:“是,掌门师兄息怒。”
“此事暂且揭过,却是另一番事物,对于郑浩此子的近战法术,你们怎么看?”田不易却是不肯让苍松先说,不然又说出什么难听的话可就难堪了,于是说道:“此法并非郑浩所创,乃是穆知秋师弟独创,传授给了郑浩,不过今日他最后施展的扰乱神剑御雷真诀却不知是何道理,恐怕只有他来解答。”
“既然如此,常剑,你且去看看你郑浩师弟醒了没有,醒了便将其带过来,此事事关重大,一旦不慎甚至可能毁掉我青云的一套绝技,出去后切莫胡说。”“是!”常剑行礼后便去找郑浩,片刻后,便将郑浩带了过来。郑浩拱手行礼后,道玄问道:“你今日最后施展的是什么招数?”
郑浩当然知道道玄这么问的原因,偏偏又不能说出真正的理由,而且就算说出来,他们就能够懂得起?当下只好将原理按照他们能够听懂的方式给他们慢慢道来。
“其实今日的招数弟子已在脑海中想了许多次,只是今日方得实践,庆幸的是没出什么意外。”道玄说道:“哦?这么说起来,此术之前从未面世?”郑浩拱手说道:“正是如此。”
道玄摸了摸胡子,说道:“你且把此术细细道来。”郑浩当即说道:“初时,弟子在北山之外发现两块异石,相悖而吸,相同而斥,弟子便想到太极负阴而抱阳,相合而又相斥道理,同时又想到世间道理皆出于此,那么世间万物是否都存在这种相悖而吸,相同而斥的道理,于是找来大量物品进行验证,多番比对后发现世间万物的确存在着这种现象。”
郑浩双手一摊,左右化出两个雷球,“后来我想知道法术是否也会如此,于是进行了尝试。当双手互为阴阳双雷的时候,阳雷会主动勾结阴雷,并互相消融,但两者皆为阳雷的时候,两者却会互相干扰,四散而去,其中道理我却也是不甚明了,而今日陆师姐使出神剑御雷真诀,天降雷霆自然是至刚至阳,我自知实力不足,以我之真气制造的阴雷不足天雷万分之一,便以阳雷触之,却也因此导致雷霆四散,若不是有结界,险些害了擂台附近的师兄弟,饶是如此,我之真气也虚耗甚多,在帮陆师姐化开丹药药力后脱力晕倒。”
道玄摸着胡子说道:“小小年纪便知爱护同门,倒是很好,田师弟,你收了个好徒弟!”田不易面色舒展,门下总算还有个能争面子的。“只是,今日郑浩所讲这番道理,未免有失偏颇,你回去后且仔细精研道家经意,切莫误入歧途。”郑浩看着话锋突变的道玄,有些呆滞,“今后,你也莫在此间道理上纠缠,至于今日施展扰乱我神剑御雷真诀的道法,被列为青云禁术,今后不得再提。”